柳少瑜取出針來,如同往常為黎川施針,“我雖已傳信蕭洵安,但天高路遠,還不知他何時能歸來。既然你信監正,不如將此事告知於他,多份力量。”
柳少瑜的辦事效率頗高,才離開一個時辰,元清就急吼吼地進宮來了。
“可有什麼人常與你交往?”元清問道。
自黎川進宮以來,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本以為會找來的麻煩,例如皇後,卻一個也沒上門。
除了宮裡出入的宮人,就隻有柳少瑜以及那兩個侍從,一日來一次。
元清親自拿了她的脈,麵色很是不好,“確如柳少瑜所言。”
他從懷中拿出一枚金絲纏的香盒,裡頭放著一個香丸。
那一刹那,黎川瞧那物件甚是眼熟,她想起曾經有什麼人,給了她這樣一個掛墜,裡麵瑩瑩發光的一顆珠子,不知是什麼。
可她並沒有這樣一件東西,她下意識摸了一下眉心,想道,“許是夢過吧。”
“此香丸,你佩於胸前,時常嗅其氣味,能避穢醒竅。”元清說道。
黎川接過來,道了聲謝,立刻掛到了胸前。
元清見黎川能如此言聽計從,想來她必是吃了不少苦頭,急切希望能擺脫這些。
心中不由發酸,恨不能立刻將她劫出宮去。
可凡間事,他終究不敢插手過多,生怕亂了因果。
他假作閒逛在寤思宮中巡視一圈,卻並未察覺什麼異常。
“唯有內室我沒查探,問題一定在裡麵。但今日不宜打草驚蛇,我儘快想辦法。你儘量少待在內室。”
黎川送走元清,不敢踏足內室,一直在廳中待著。
夜已深了,宮人都有些站不住,黎川還在前廳坐著翻書。
她擺了擺手,“各位姐姐先去休息吧,我獨自看看書,便進去歇了。”
宮人散去,她獨自坐在案前翻書,宮燈火苗一晃一晃的。她眼皮沉重,幾度恍惚。
恍惚間,以為自己身處某間昏暗的客棧裡。“殿下不睡?”蕭洵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