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承宮不比他司。文爍君兼任戰神,雖主要軍務還是在神兵營處理,但為了方便辦公,許多重要卷宗,天防布置在此都有留存。
一直以來,外人進入南承宮都是有嚴格報備流程的。活動範圍也很受限製,像這樣的大肆搜查,必然是不允許的。
但他嘴上也絕不能服了軟,說道,“那便請貴司找仔細了,若是像南承宮這樣的所在有窩藏包庇之嫌,隻怕……”
“是誰在汙蔑誹謗我司啊?”南承宮大門洞開,洵安帶著一隊紅衣金甲到了門前。而後申君口中的賊子京墨,被反縛了雙手推了出來。
後申君自知此話被文爍君當麵聽到,很難爭辯,於是將重點直接放在了京墨身上,“荒唐小兒!吾兒斷尾何在?”
“做劍穗子了。”京墨一副吊兒郎當樣,“他自己與我打賭輸了,結果無法兌現,我隻得親自來取賭注。”
後申君精亮的眼睛掃了一圈,看見了一位天兵手上收繳的武器,確實掛著一節灰粽的狐尾,“小小年紀,好惡毒的心!吾兒生性正直,絕不可能與你做這樣的賭,分明是趁吾兒昏睡不可對峙,信口胡謅!為自己的惡行狡辯!”
“行了,人替你們找到了,就彆在我司門口喧嘩吵鬨了。”洵安不耐煩道,擺了擺手,手下便將京墨移交到了監神司。
洵安看看聒噪的後申君,又以同情的眼神看向監神司的眾人,“這樣難纏的案子,我司不便過多插手,還是交由監神司去頭疼吧!”
“慢著!”後申君喊道,“人你們帶走,斷尾速速交於吾,好儘快接上!”
京墨被反縛著雙手,態度卻仍舊囂張,“後申君,難道不認得我所用之劍乃雷刃?凡被此劍所傷,傷口隻剩一片焦熟,半滴血也不會流出來。他這截斷尾已是死物一件,如何還接的上去?”
後申君氣得直跺腳,“荒唐豎子,簡直殘忍!能教養出你這等小兒,真乃青丘之不幸,父母之失責。”
“不好意思,我昨日剛被逐出青丘,從族譜裡剔了名字。可惜可……”京墨誓要在嘴上逞快活,監神司可沒那麼多時間等,一道噤聲咒斷了他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