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鈺走後,黎川將宿機帶進帳內,故作神秘道,“此事你便放在心裡,可千萬莫同旁人說起。”
宿機想要探聽這究竟是什麼秘辛,便說,“我怕誤了事,也隻是匆匆一眼,沒太看明白其中奧義,阿黎可願同我細細講講?”
“你就莫要取笑我了。”黎川背過身去,“那般不堪入目之夢,你也好意思拿出來這樣調侃,我是已訂了婚了,你還獨身,怎好這樣說出來?”
黎川這麼說,是為了讓宿機誤以為魘絲之中的隻是洵安清晨的荒唐夢,這夢不能被人瞧見,也說得過去。
宿機也是經過人事的,自然知道黎川所指,心中不免失望,卻又有懷疑,分明這魘絲能勾出人內心的秘密與恐懼,怎會如此?
於是,又開口試探,“不是吧!我聽聞魘絲讓人墮噩夢,文爍君怎還做得如此好夢?”
“聽聞”……黎川差點沒忍住翻出一個白眼,轉而故作嬌羞拾起鬆塔撥弄起來,道,“我本是想喚醒他,進了他的夢境,卻見他身處凡間時的逆境,見到我還當在凡間,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與我……與我糾纏……你既然看了,便彆問了……”
宿機一聽,倒是說的過去,於是打了個支吾,“嗐!你放心好了,我隻是看見了他受難,我還在想這有什麼怕被人瞧見的,誰知你們後麵還有這樣的精彩。”
黎川剝著鬆塔,似無意轉了話題,“我還是第一次在營中這樣悠閒地剝鬆子,這仗打得,一點也不像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