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隻是這樣,夏至的名氣還不至於能壓製楚子航,然而,他有一點是楚子航不能比的,那就是性格極好。
有女生在私底下偷偷說夏至的笑容和他的名字完全不符合,他的笑容不像夏至的天氣那麼奔放熱烈,而像是冬日的暖陽,暖暖的,但不灼熱也不刺眼。
學校女生大多分三為派,一派認為楚子航的麵癱臉超級有味道,一派擁護夏至寶,還有一派認為楚夏兩人應該是一對。
路明非聽著老班的課,打了個哈欠:“待會兒去網吧不?”
夏至想了想:“今天有點事,明天吧。”說著抽出一張紅票子,“雖然我沒辦法陪你去,不過它會陪你的。”
路明非瞬間淚目,一把抽過了紅票子:“好兄弟,放心去吧。”
講台上老班看著路明非開小差,滿臉黑線。
老子治不了夏至還治不了你了?
“路明非!!!你給我站著聽課!我的話你都當耳旁風是吧!”
路明非苦著張臉站了起來,夏至在一旁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學,路明非一下課就直接衝出了教室,好似脫籠的野狗。
夏至搖了搖腦袋,慢悠悠的走出了教室。
記得第一次注意到路明非的時候,是在一次台風登陸的下午,大雨如同開閘的洪水,強勁的風吹得仕蘭中學天藍色的校旗在空中急顫。
夏至看著昏暗的天空,眉頭緊皺。
一旁楚子航安靜的等著他的爸爸來接他。
路明非那個小子就蹲在一旁的角落裡,歪著腦袋呆呆的看著外麵的大雨。
夏至不知為何就被這個衰小孩的眼神給吸引了,那麼空洞,那麼虛無,卻好像又藏著獅子,醞釀著要對世界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夏至遞了把傘給他,路明非卻搖搖頭,理由是這個天氣打不打傘都沒差。
後來那小子頂著書包,在雨中啪嗒啪嗒的跑回了家。
要不是那時候自己有事要做,說不定還會送他一程。
怎麼那個衰小孩成了如今這個逗比了。
夏至歎了口氣,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
電話對麵是一個老人的聲音,老人的聲音不知為何還有些恭敬:“是夏老大嗎?”
“嗯,打電話給昂熱那個老東西吧,安排一下,我要入學卡塞爾了。”
“路明非的事您弄清楚了?畢竟秘黨用了這麼多人手監控,不用再多看一會兒嗎?”
“我大概知道是什麼情況了,現在這個時間繼續監控沒有意義。”
“明白了,反正昂熱和您是老相識,也沒參與當年的事,不知道您當時經曆了什麼,安排入學沒有難度。”
夏至沉默了一下:“我已經不是我了,不需要對我這麼恭敬。”
“不管怎樣,您都是我們的夏老大,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老人堅持。
通完電話,夏至在教室裡呆坐了一下,窗外夕陽正好,讓人暖洋洋的不想挪動。
明天,夏至將滿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