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厭拂滿也低頭,沒看劍穗,卻垂眸望她,忽就笑了起來,“左右這條劍穗也很舊了,師妹——”
離清緣眼皮跳了跳,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給師兄編過一條就行。”
*
編劍穗?
彆說,雖然她沒有丁點女紅天賦,但比起繡嫁衣這種高難度的技術活,前世身為一個劍修,編個劍穗離清緣還是會的。
反正這個厭拂滿隻存在於幻境裡,又不影響現實,她答應就答應唄。
“好的師兄。”離清緣拍著自己胸口,振振有詞保證,“一定給你編條最精美最獨一無二的!”
厭拂滿嗤了聲,看她的眼神裡寫滿了懷疑,但到底是沒再說些什麼。離清緣跟著他的步伐往二樓走,剛上旋梯,卻驀然想起來一件事——
簷如歲呢?
她怎麼差點把他忘了。
雖然簷如歲的武力值不低,但誰知道這個幻境會不會在他打架時候跳出個光屏讓他選擇一些“必須輸”的選項。
離清緣的手摸上腰間的儲物靈囊,翻找時發現傳音蠱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用完了。
“師兄。”離清緣叫前頭的厭拂滿聲,開口問道,“我們現在去做什麼?”
厭拂滿很熟練,慢悠悠笑著把話頭拋了回來:“你想去做什麼?”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她最喜歡把簷如歲問的問題拋回去給對方,現在輪到厭拂滿把她問的話題拋回給她了。
“...就我那個朋友,”離清緣比劃了比劃簷如歲的身形,硬著頭皮說,“傅生的弟弟嘛,他不是傍晚時候回了這裡。”
“但他到現在都沒出現。”她歎了口氣,道,“我有點擔心他。”
“要不——”離清緣見厭拂滿一時沒說話,試探開口,“師兄你要做什麼就去做,我自己去找找他?”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是霽歸語的幻境,她找到簷如歲後得和對方商量商量對策,看看怎麼破境。
很有必要先把厭拂滿甩掉。
兀自一段寂靜後,她聽見厭拂滿極淡嘖了聲。
“身上連把劍都沒有,”他掀起眼皮,咬字時尾音拖得長長,“師妹,師兄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去?”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抱著厭拂滿在身邊,安全係數更高的自我安慰,離清緣沉默幾秒後,揚起一個輕快的笑容。
“我是怕麻煩師兄呢。”她抱住對方的胳膊,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那我們快走吧!”
厭拂滿低頭看她抱住自己胳膊的手,抬手拍了拍。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