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六十八章(1 / 2)

蘇蘊與小姑子在國公府嫡二房的院中也就隻待了一會, 然後就離去了。

等他們離去,方才提醒大皇妃是否有身子的婦人才開口道:“這忠毅侯府的世子娘子倒也落落大方,不失侯門兒媳的從容。我看不像旁人說的那樣, 不是靠著樣貌讓顧世子喜歡的, 畢竟那顧世子也不是那等膚淺的人。”

大皇妃聞言, 淡淡一哂, 聲音柔和:“的確如此, 那顧娘子的性子看著也是個好的。”

身旁的婦人繼而道:“先前聽言去年冬節的時候,忠毅侯府侯夫人宴請了多家世家的主母和嫡女, 而蘇家也在其中,那時顧娘子也在其中,想必那會侯夫人就看中了這蘇家姑娘了。”

大皇妃輕聲道:“有丈夫疼愛,也有婆母喜愛,或許這就是顧娘子的福氣。”

看著遠去的身影, 淺淺一笑。

*

蘇蘊陪著婆母用了宴, 差不多入了夜才從國公府離開的,回到侯府的時候,夜幕已籠罩了整個金都城。

維持了大半日的端莊溫雅, 有些疲憊。

回到房中, 顧時行不在屋中, 院中的下人道世子在書房中。蘇蘊也沒有讓人去喊他, 徑直去沐浴了。

沐浴至一半,房門開了, 似乎有人走了進來了。

蘇蘊驚了一下,她沐浴向來不習慣有人伺候,這一點初意是知道的,所以進來的人不可能是她。

蘇蘊略一思索之後, 心裡有了數,她半轉身子朝著耳房門的方向望去。隔著屏風看到了身影朦朧的人把門關上了,然後走進來。

蘇蘊身子往浴桶中沉了沉,隻露出了脖子以上,開了口:“我在沐浴,下人沒有與夫君說嗎?”

顧時行繞過屏風,屋中燭火不夠光亮,他又擋住了燭光,蘇蘊看不清他臉上是什麼樣的神色。

蘇蘊看不清,可卻感覺到他的視線炙熱。

顧時行目光落在妻子的身上,在水中的肌膚白得似泛著水光一般。眸色漸深,嗓音略沉的道:“我尚未沐浴。”

蘇蘊呆滯了一瞬,才去解讀他這話的意思。

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要與她共浴,蘇蘊臉頰瞬間紅透,瞪他:“你想都彆想!”

顧時行把外衫脫下,很認真地道:“我不臟。”

這哪裡是臟不臟的問題?!

蘇蘊惱道:“你怎就越發地不要臉了?你以前那股子正經勁都去哪了?!”

再次成親,顧時行讓她對他的認知重新又有了新的一個認知。

他曾經一個月就與她行一次房,每回時間都不會太長。

他曾經撞到過她在屋內換衣,也會退出房外。

他曾經像個柳下惠。可現在呢,成婚大半個月下來,在那事上倒是有長進,可卻是一點也不節製。

每宿的次數加起來,這大半個月下來都已經超過那四年攏共的次數了。

顧時行把腰封解下,然後是裡衫。裡衫褪下後是線條流暢,完美精壯的肌肉紋理。

在那四年,蘇蘊從來沒有仔細瞧過顧時行的身子,總是一眼晃過。再者她對那些事情本就害怕,她又怎麼可能有心神去看彆的?

蘇蘊目光落在他胸膛腰腹之上的下一瞬,見他下一步的動作,她忙伸手把屏風上的衣衫拉下來,想都沒想,直截道:“你自己洗吧。”

雖是夫妻,可她還沒孟浪到共浴這個地步,如此實在太激烈了。

她轉過身,起身欲出浴桶,傳來嘩啦的水聲,不是她動作引發的,而是顧時行進來了。

她在出去之際被顧時行拉住了手腕。

微微用力一拉,整個人都落入了他的懷中,浴桶中的水也溢出了大半。

顧時行坐在浴桶之中,雙臂從她肩膀伸過,從她背後抱住了她。

“你我是夫妻,不該避諱太多。”

蘇蘊掙紮幾番,依舊還是紋絲不動被她抱在懷中,她便側頭抬眸瞪了一眼他,罵道:“歪理。”

顧時行淺笑,然後背靠著浴桶,放鬆了下來,他低聲問:“今日在國公府,見到你想見的人了?”

蘇蘊愣了愣:“你知道我想見誰?”

顧時行鬆開了一臂,伸手去拿在浴桶旁放著的澡豆,澡豆有著淡淡的玫瑰清香。

難怪,他總在她的身上聞到淡淡的花香。

“國公府嫡二房長媳與大皇妃是表親關係,平日也多有往來,你早些時候也細問了關於大皇妃的事,我也不難猜出。”

蘇蘊輕歎了一聲,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我以前與她便是在宴會上見了,也從未有過交集,今日我與她相處了一會,她是個很溫柔的人。”

話到最後,蘇蘊也幾乎忘了自己的處境,繼而懷疑道:“瞧著大皇妃似有孕,可她卻是沒有半點懷疑。她已經生育過一回,後來一次雖然小產,但也是有孕過的。若是有孕,她怎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出來?再者有人提醒她,她還是一點都不懷疑,你就不覺得奇……”蘇蘊忽然輕抽了一口氣,惱道:“你的手在做什麼……”

顧時行在她耳廓旁低低沉沉的道:“你繼續說,我給你洗。”

蘇蘊麵紅耳赤,顫著聲音說:“你這樣讓我怎麼說?!”

澡豆融化在了水中,淡淡的玫瑰花香在溫熱的水中飄散,香味旖旎。

顧時行在她的耳邊給她分析:“或許,是什麼原因讓她覺得自己不可能有孕。”

聽到他的話,蘇蘊恍然一悟,但因水下的刺激,腦子又有一瞬的不清晰。

她微微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繼而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或許是都被同一個人所害,我想幫她。”

顧時行手下的動作頓了頓,沉默了片息之後,他才道:“那便循著你的想法來做,你想幫便去幫。”

蘇蘊咬了咬唇:“你、你不勸我?”

顧時行低笑了一聲:“你又非作奸犯科,隻是想救人,我為何要阻止?你隻是嫁給了我,又非受製於我。你想做什麼,隻要與我商量過,但凡不會過分的,我也不會乾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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