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理直氣壯地說:“怎麼,我聽你的出來跑一趟,一分錢沒有掙到,還要費油錢把你送回家嗎?”
接著,他直接開車離開,隻留下李大莊一個人在寒風中淩亂。
“麻蛋,我真是腦子出問題了,才找他給我舅舅看病,這根本就是一個瘋子嘛。”
於是,他隻能獨自往回走,他舅舅家住在一個舊小區中,距離公交站點有些遠,需要走一段路程。
路燈有些昏暗,還一閃一閃的,讓李大莊的脖子縮了縮。
他總覺得,在他看不到的陰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
忽然,他的肩膀被人抓住,抓的生疼。
李大莊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指頭一直貫穿到頭發絲,心裡拔涼拔涼的。
“完了,這回完了,我要是死了全都是那個變態偵探的責任。”
“莊子,愣著乾啥呢,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李大莊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轉過頭去,隻見身後那人正是他的舅舅,鄭峰。
“啊,老舅,你怎麼突然從後麵出來,嚇死我了。”
李大莊口齒不清地說,現在他說話都直打顫。
鄭峰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哽咽著搖晃李大莊的肩膀說:“你能看見我,你果然能看見我。”
這時,李大莊才注意到鄭峰有些不對勁。
明明他才從鄭峰家裡出來,剛才的鄭峰還衣冠整潔,文質斌斌。
可現在,他臉色蒼白頭發淩亂,眼中布滿血絲,抓著他肩膀的手,神經質的抖動著,好像一個瘋子。
“我當然能看見你,怎麼就這幾分鐘的工夫,你就變成這樣了?”
鄭峰劇烈的搖頭說:“不是幾分鐘,是兩個月,你知道這兩個月,我是怎麼過的嗎。”
“先不說這個,之前在我家,我看到你給那東西找了心理醫生是吧,你發現了那東西的異常,它不會放過你的,咱們快點跑吧。”
李大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舅舅怎麼了,又是那東西,都是看不見他什麼的。
之前幾次,李大莊看見鄭峰的異常,好像都處於這種狀態,難道他又犯病了?
他拍拍鄭峰的肩膀,安撫說:“老舅,你先冷靜一下,我才從你家出來啊,還有你說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鄭峰的臉色扭曲,說道那東西的時候,還忍不住地顫抖:“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你們平時看見的我,都是那個東西,那是一個怪物,可怕的怪物!”
李大莊歎息一聲,鄭峰已經沒有理智了,他決定告訴父母,讓他們想辦法把鄭峰送進精神病院。
“好的老舅,我好像明白了,咱們先回家吧。”
“不能回家,不能回家,那東西在等著我們。”
一聽到回家,鄭峰就激烈地顫抖起來,仿佛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李大莊皺眉,他一直說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忽然,他的手機亮了起來,有人給他打電話了。
他拿起一看,來電顯示的名字……是鄭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