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鵬和柳商同時轉過頭,驚訝的看著溫文。
這家夥怕不是瘋了吧,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敢和自己兩人叫囂,他到底有什麼底氣?
然而溫文的話還沒說完,他艱難的將頭偏轉一下,看著兩人說:“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兩個決定我該做什麼了,我還有一堆問題沒問呢!”
“你們兩個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幕後主使是誰?你們要從我這裡找到什麼東西,這鎮子的異常協會知道嗎,如果不知道你們就違背了和協會的協定,我將把你們當做怪物看待。”
溫文嘴裡的話,越來越囂張,就連柳商也皺起了眉頭。
“隻要你簽下保密契約,我們就可以放你走,但如果你還是這個態度,死在這裡可不怪我們。”
契約,是裡世界對現實的影響逐漸加深出現的產物。
展現出來的形態可能僅僅是一張紙,但更近似於一種在超能者社會流行的規則,超能者隻要簽下了契約就很難違背。
但契約必須自願簽下才有效,哪怕是被超能之力操控著簽訂也是無效的。
不同的契約效力不同,像獵人協會的入職契約就是相當強力的契約,一旦違背喝涼水都可能噎死。
就算是效力低微的普通契約,超能者們也不願意違背。
如果真的權衡利弊,像柳商所說的,簽下契約息事寧人的確是個很好的選擇。
不用得罪榮光教堂,也不用和麵前這個一看就很強的天使戰鬥。
但溫文不想權衡利弊,他隻想順著自己的心意!
溫文從不覺得自己有良心,也從沒把自己放在正義的一方,他隻是一直守著自己的底線,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做了就要付出代價!
在開始變態之前他就明白,喜歡將正義掛在嘴邊的,未必是正義之士,看似冠冕堂皇的,也未必是真理。
至於柳商兩人對他的死亡威脅……
溫文差點笑出聲。
他怕死嗎?
也許是怕的吧,除了楚偉那種變態,又有多少人能不畏死亡呢。
但這兩人的威脅,在溫文看來就是笑話,他剛剛略施小計就借力搞掉了榮光教堂在華府大區的分部,就算再得罪了榮光教堂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就這兩個鶸,能代表榮光教堂嗎?
於是,在柳商簡單勸慰之後,溫文的表情更加囂張,活脫脫像是一個正在到處收保護費的社會渣滓。
不過他說出的話,卻很大義凜然:“從此刻起,你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行為,都是呈堂證供,決定了你們最終的下場!”
柳商和龐鵬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殺氣,既然溫文這麼不識抬舉,那麼就去死吧。
龐鵬晃晃手腕,獰笑起來,拎著巨劍走到溫文身邊。
“你連動都動不了還敢挑釁我們,也不知道你是在虛張聲勢,還是真的鐵憨憨,不過是什麼都沒關係了。”
他舉起巨劍,看著上麵的劍痕略有心痛,這劍和盔甲都是榮光教堂一輩一輩傳承下來的,損壞了可沒人給他更換。
但溫文的短劍,和那個劍鞘應該算是一個不錯的戰利品。
於是,龐鵬一件斬下去。
當然,他理所當然的砍空了,因為溫文已然消失在原地。
龐鵬和柳商麵麵相覷,這人剛說大義凜然,怎麼就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