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那時候不該發瘋的,對不起……”
女人的眼角流下兩行淚水,似乎想要和溫文說些什麼。
但溫暖的力量的從溫文體內散發出去,將她包裹住然後瞬間轟擊成碎片,沒有讓她感受到一絲痛苦。
“我想說的都說完了,您還是安心的睡吧。”
看著那些彼岸花的枯枝,溫文眼神略微傷感,躺在候慕耀的身邊,也和他一同看著灰暗的天空。
哭泣了一會兒之後,候慕耀的情緒似乎調整過來了,他看向躺在旁邊的溫文說:
“你身上似乎也有故事,要不要說一說,說出來會好受一些。”
溫文沉默一會兒說:“剛才那個是我母親,某種意義上說……她是被我殺死的。”
“殺死母親?”
候慕耀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看溫文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畜生。
溫文搖搖頭說:“有一天我放學回家,發現家裡的房門被打開,幾個匪徒挾持著她搜刮家裡的財物,她身上有些傷,應該被毆打過,我被氣瘋了。”
候慕耀以為溫文說的氣瘋了,隻是怒火攻心的程度,但他卻不知道溫文那時候是真的‘瘋了’。
溫文露出一絲獰笑,讓候慕耀有些微微發寒:“那幾個匪徒一個也沒能逃跑,全都死在了我的手上,我讓他們承受了最大的痛苦,沒有給任何人一個痛快。”
隨後溫文的眼神黯淡下來:“最後一個人,劫持了我母親,求我放過他,但我沒答應,還讓他以最恐怖的方式死去……”
“但也正因如此,我也沒有來得及救我的母親。”
說完之後,溫文就站起身來,沒有去看候慕耀的反應。
候慕耀說的對,說出來感覺的確要好一些,但如果在溫文麵前的不是候慕耀這個陌生人,那麼溫文無論如何也不會講述自己這一段經曆。
“這也不能全怪你……”候慕耀猶豫一下說。
溫文笑了一下說:“謝謝。”
此時李優優他們的牌局已然結束,在和她的好友挨個道彆。
道彆之後,她估計就會分解自己的靈魂,將自己獻給這個空間。
溫文腳尖一點,出現在李優優的身邊,黑發凝結成一個屏障,將李優優包裹起來。
辛雪看到這一幕之後,身上顯露出光斑,瘋了一般錘擊著溫文製造的屏障。
她咬著嘴唇,絲毫不在意自己因為錘擊屏障而受的傷。
之前她沒有來得及救李優優,這一次不能再看著她被這個黑發怪物掠走。
在黑發之中,溫文用鎖鏈將李優優拽進了收容所中,這樣她就無法將自己獻給這個空間了。
隨後溫文解除了空間,斜視著天空。
“優優人呢,你把她帶到哪裡去了?”辛雪眼角噙著淚水,隨時準備和溫文拚命。
溫文斜視了辛雪一眼說:“閉嘴,蠢女人,滾一邊待著去。”
“我要不插手她才真的永遠消失了,另外我沒有功夫應付你,有東西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