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你也彆試著想起我的名字,這無論對你還是對我,都是一件好事。”
月神怔住,想要伸手摸摸黑袍人的臉,手伸到一半就縮了回去。
“那……我能和你說說話嗎?”
她的語氣有忐忑也有期待,之前這種情緒從來沒有在她心中出現過。
黑袍人沉默兩秒:“可以,我們聊聊吧……”
他答應之後,月神對溫文和依耶塔說:“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們有話要說。”
溫文和依耶塔兩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發現他們已然到了走廊中,而之前的房間被某種力量鎖死,他們無法勘探到其中的情況。
剛才月神的幾句話,依耶塔也聽在耳中,但她沒看到是誰在和月神說話。
“嘿,大叔,那個‘他’,到底是誰啊。”依耶塔捅了捅溫文的胳膊。
溫文翻了一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去,我比你想知道,還有彆叫我大叔,你年紀都能當我奶奶了。”
“彆那麼小氣,多少和我說一點嘛,我用月神殿下的情報來換,她穿……”依耶塔拍著溫文的肩膀,那模樣活像一個女司機。
溫文嫌棄的推開了依耶塔的手:“你這個挖煤的鋼板毒舌女,不要和我套近乎。”
依耶塔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想和你套近乎?被人看見我和豬聊天,會覺得我是神經病的。”
溫文拿出一張搖搖椅坐在上麵,一邊搖晃一邊語氣平淡的問:“你嘴巴這麼毒,前男友一定有尿毒症吧?”
“你,你……哇呀呀,氣煞我也,老娘我今天要罵死你!”
依耶塔神色猙獰,開始對著溫文舌綻蓮花,罵人不帶一個臟字兒,而且詞彙還不重複。
而溫文也不甘示弱,唇槍舌劍發動開來,各種不堪入目的詞句接連蹦出。
兩人越說火氣越大,差點像是街頭潑婦一樣用手抓對方的臉。
如果不是因為月神的存在,溫文和依耶塔應該是你死我活的關係,所以兩人不需要挑撥就直接爆發了衝突。
不過隔壁正在談事情,他們也不好真的打起來,所以十來分鐘之後,兩人就都罵累了。
溫文拿出一盆怪味兒胡蘿卜,又拿百味杯裡倒出來兩大杯啤酒,和依耶塔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算是不罵不相識。
隔壁月神和黑袍人之間的對話,也已然到了尾聲。
“我還能來見你嗎?”月神期待的看著黑袍人。
黑袍人歎息一聲:“在他能獨當一麵之前,我都可以像今天一樣出來,你可以來找我……但,不要太過頻繁。”
月神略微帶些醋意問:“那人類和你長得有些像,他是你的後代?”
“我沒有血親的……”黑袍人急忙解釋了一句。
“那他,是你的繼承人?”
月神追問說,從溫文的狀態,她就可以推測出黑袍人的狀態。
黑袍人搖搖頭:“他是什麼,說起來有些複雜,他既是我又不是我,能算是我的繼承人,卻又大有不同……。”
“非要說的話,是命運安排他出現在我的麵前,他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可能得到的解脫。”
“解脫……”
月神愣了一下,想繼續追問,卻被黑袍人製止。
“時間差不多了,你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