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室沒有回話,它也沒有說話的能力,隻是溫文的手掌被無形的力量攤開,然後一把戒尺狠狠的打了下去。
其實換做正常做卷子的人,打印室也不會如此針對,主要溫文最開始的態度有幾分小囂張,而且還是個超能者,所以才遭到了打印機的針對。
“嘶……還挺疼。”
溫文眉毛一挑,他雖然沒有作出任何防禦,但他的身體強度可和一般普通人,乃至於超能者截然不同,能讓他感受到疼痛,這打印室裡麵的東西,段位顯然不低。
不過溫文也有應對的辦法,災厄手套浮現出來,甭管那漂浮大腦怎麼打下去,都對溫文的爪子造不成一點傷害。
但是很快,那大腦就改換了策略,轉而抽打溫文身體其他的部分。
溫文明白他隻要繼續做卷子,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但溫文寧肯被砍兩刀,也不想再去做那狗屁試卷了。
現在他有些理解這學校學生的境遇了,這東西雖然沒有什麼惡意,也不會傷人性命,但對於普通人乃至於一般超能者來說,真的就是一個折磨。
好在溫文不是一般的超能者,所以他開啟了身體的防禦,躺平任由這個漂浮大腦來抽打他的身體。
他曾經用華府獵人協會的癢癢撓撓過身體各部位,隻要有所需要,他全身都可以堅硬如鐵,所以這些戒尺的抽打,對他來說力道和按摩差不多。
幾分鐘後,溫文周邊已經聚集起了十數個飛行大腦,快速的拿著教鞭抽打溫文。
“往左邊一點,那裡有點癢,錘我腳的能不能用點力沒吃飯嗎,還有中間那個家夥,能不能換個地方打,雖然不疼但你打那裡我有點尷尬啊。”
看溫文的架勢,他是把這裡給當做按摩會所了。
錘了半小時之後,所有的大腦怪全都停了下來,互相對視一眼就整齊的散開,然後消散在空氣中。
顯然這打印室,意識到自己奈何不了溫文,所以索性就不管溫文了。
“嘿,再給我出幾張試卷唄,找點有意思的方向,例如情商測試,犯罪智商測試什麼的,彆總是邏輯推理。”
不過不管溫文怎麼說,打印室都是大門緊閉,沒有任何動靜傳出。
“你以為,你不理我,我就拿你沒辦法嗎,等我抓到你,我天天讓你出指導彆人犯罪的試卷。”
溫文本來隻是隨便說說,但沒想到這句話說完之後,房間裡麵竟然傳出一絲不滿的情緒。
略一思索之後,溫文就立刻破口大罵,什麼話臟就罵什麼話,並且根據內部情緒的轉換,調整著話語的方向。
試探十來分鐘之後,溫文就大概猜測出了裡麵這東西的來曆。
說是來曆有些不太準確,但這打印室絕對和‘教師’這一職業有關,甚至於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大腦,曾經就是一些聯邦的教師。
他們在死後,還以某種形式,堅持著教書育人的工作,儘管做的有些偏激,但也值得敬佩。
事實上溫文之前就有些猜想,不然被群毆的時候,他就將這些大腦給拆了。
這些大腦看起來差不多,但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特點,但統合起來說它們的身上,都有著部分優秀教師才有的特質。
溫文這家夥,雖然大學上一半就退學了,但他對教師這個職業還是相當尊敬的。
當然這隻是指其中一部分認真負責的優秀教師,其餘那些混日子的家夥,溫文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就該感恩戴德了。
一直到大學輟學為止,教過溫文的老師,一小半兒都有把柄在溫文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