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看了波耶夫一眼,就鑽進了這個院子之中,波耶夫小聲對溫文說:“那小子其實就是害怕自己出醜,所以才自己呆在外麵,像我就什麼都不怕。”
雖然是小聲說,但克裡米也聽的清清楚楚,不過他沒有被波耶夫的話刺激到,還是舒服的坐在熊肚子上,那玩意的滋味兒,誰嘗試過誰知道。
兩人穿過鐵絲網,又走了十幾米到院子門口才停下,溫文將感知散發出去,就發現這附近唯一的生命反應,在那個雪堆之中,所以這雪堆應該就是溫文的目標。
溫文試探性的往前走兩步,沒有任何反應,想一想拿了一個長棍子,捅了捅那個雪堆。
雪堆晃動兩下之後,就聽見一聲長長的哀歎。
“唉……朕的大白熊帝國,亡了……亡了……”
溫文聽了之後,頭皮稍稍有些發麻,又後退回波耶夫的身邊。
“這是原來白熊帝國的皇帝,你管這個叫前朝餘孽?”
“另外這個是威圖大帝的長輩吧,我把他抓了之後,威圖大帝不會給我注入骨血吧……”
溫文可真的不想再莫名其妙的,招惹其他的災變強者了,關於哀這個情緒,去找其他替代品也一樣,最多效果稍微差一些而已。
“彆擔心,它不是老皇帝……它隻是有妄想症。”遠處,克裡米的聲音悠悠傳來。
“我大白熊帝國,幅員遼闊,物產豐盈,萬國來朝……”
“辣麼大一個帝國,怎麼就亡了呢。”
院落裡麵的聲音,並沒有因為溫文的後退而停止,反而開始絮絮叨叨的訴說起來。
伴隨著它的哀歎,莫名的力量從院落之中滲透出來,溫文打開了倉庫管理員胸牌,但這胸牌並沒有什麼作用,溫文還是感受到莫名的悲傷眼淚從眼角滑落。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無比龐大的帝國,在一點點土崩瓦解,而他自己坐在王座之上,施展渾身解數卻無法挽回頹勢。
看著華府大區的軍隊,衝進了他的行宮,拔走了他的旗幟,踢翻了他的食盆……
溫文其實對這場景並不感冒,但就是莫名湧起了哀傷,悲痛的不能自己,甚至都沒心情去想怎麼抓裡麵的東西了。
在一旁的波耶夫,直接坐在了地上,豆大的淚滴不停滾落,仰天哀嚎起來,他也看到和溫文一樣的景象。
而且由於他就是白熊大區的人,所以對這副場景的感觸,要比溫文深得多。
外麵的棕熊背後,克裡米噗嗤大笑起來,他選擇躲在外麵真的是太明智了,不然現在豈不是和波耶夫一樣,坐在地上傻哭?
在未感覺到威脅的狀況下,裡麵東西的力量,不會延伸的太遠,所以他坐在這裡暫時還是安全的。
不過隻要想對那東西動手,他遲早也要被波及。
所以克裡米拿出一條布帶咬在嘴上,以確保自己到時候不會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