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的時候,他就這樣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了你們。”溫文低聲說。
林哲遠轉過頭,看了一眼,這一眼讓溫文的心猛的一沉。
憤怒、質問、懷疑、不信任,眼神中能透露出來的東西,實在很多。
“你果然懷疑我,也是,剛對我做完調查就出事了,就算是我也會懷疑我自己。”溫文苦笑說。
“宮叔來這裡指點你,隻有我們兩個知道。”林哲遠冷聲說。
溫文聳肩說:“我沒你想的那麼蠢,就算我真有問題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而且我和宮叔聊的很好。”
“聊的很好……”
林哲遠在宮叔衣服兜裡掏出一個染血的筆記本,翻看筆記本看到上麵宮叔的字跡,林哲遠臉上的懷疑少了幾絲。
“你保證這次的襲擊和你無關?”
“絕對沒有關係,但是你估計不會信吧。”溫文淡然說。
“最好沒有。”
林哲遠收起筆記本,叫兩個協助者拿著擔架把宮叔抬走,然後又深深的看了溫文一眼,就離開了事發現場。
宮叔認可了溫文,現場沒有溫文出手的痕跡,而且是溫文通知的林哲遠,這些讓他沒有理由抓溫文回去審問。
但林哲遠還是忍不住懷疑溫文,這個襲擊的時間和地點太巧了,除非抓到凶手,不然在他心中,溫文永遠有這個嫌疑。
看著獵人協會眾人的背影,溫文歎息一聲。
他知道自己不會受到這次襲擊的連累,但他還是有些不舒服。
宮叔是為數不多的讓溫文感謝的人,這樣一個人在離開自己家之後,就遭到襲擊重傷瀕死,這讓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同時他也對林哲遠的懷疑有些憤懣,他一直在嘗試著討好獵人協會,但沒有想到還是受到了他們的懷疑。
這也是他不願意多與人產生聯係的原因,彆人的行為並不會順著溫文的意誌而轉移。
獨自走在大街上,溫文情緒有些低落,但憑借著一個偵探的職業素養,他很快就平複了心境。
“嗬,我本就和他們不是一路人,我鬱悶什麼。”
會輕易被那些情緒擊垮的人,成不了什麼大事!
想通了之後,溫文走路都輕快了許多,他會持續關注這次襲擊事件,如果能找出襲擊宮叔的凶手,也算是還了他欠下的人情。
忽然,一陣鈴鐺聲響起,溫文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就炸起來。
他左手迅速拔出刀,右手槍已經打開了保險,警惕的看著四周,這股氣味他在宮叔遇到襲擊的現場也聞到過!
“誰?”
“被懷疑了很憤怒吧,要遵守著彆人製定的規則,很不舒服吧,忍耐著自己的天性,很憋屈吧!”
一個黑色的人形生物從牆角的陰影處走出來,它整個身體是全黑的,像是沒穿衣服的裸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