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邪的溫文一遍又一遍的觀察著那些藏品,直到博物館即將閉館,他都沒有找到線索。
不過事情應該還有轉機,溫文打算等到晚上再來一次,白天人多,他有些手段不方便使用。
到了晚上,他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溫文準備用災厄手套挨個碰觸那些藏品,隻要那收容物在這裡,就算隱藏的再好,一旦碰到災厄手套也肯定會有反應。
但白天他可沒有機會用手觸碰那些藏品。
離開的時候,溫文還用依依不舍的眼神看著這些藏品,沒找到目標,他十分不甘心。
這一幕落到廖嘉欣眼中,卻讓她對溫文的印象有所改觀。
“也許,他並不是那麼無禮的人,隻是太癡迷於這些藏品,他說他是個大文豪,作家有些怪癖也是應該的……”
如果她再見到溫文幾次,也許就會完成自我攻略。
從博物館離開之後,廖嘉欣心中還分析著溫文的優缺點,準備回家之後調查一下溫文的情況。
她是真的著急把自己嫁出去,今年她已經35歲,老媽每天都在嘮叨,讓她趕緊嫁人,周圍人的眼光也讓她越來越受不了。
不是她饑不擇食,而是她能選擇的對象實在不多。
“那是一個人?”
廖嘉欣把車停下,看向路邊,一個身上蒙著黑布的男人蜷縮在路邊,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往常,這種路邊乞丐一樣的人,她是不會管的。
且不說同情心什麼的,就說她一個獨身女性,該注意安全還是要注意的。
但這次,她看著那個倒在地上的身影,心臟好像被撞擊了一下,眼神迷離了起來。
就好像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樣。
她茫然地走下車,走到那人旁邊,伸出手想要把他扶起來。
在快要觸碰到那人的時候,她猛地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然後神色就清醒了過來,眼中隻有驚恐。
“你……你是什麼?”
那男人用手撐起身體,手掌上全都是暗綠色的紋路,皮膚下隱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著。
然後,廖嘉欣看清了這男人的臉,臉上塗著厚厚的白色油彩,但這油彩像是浸過水一樣,已經露出了大片的皮膚。
從露出部分來看,這應該是個很秀氣的男人。
“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
男人掙紮著站起來,踉蹌著往角落裡走去。
本來十分驚恐的廖嘉欣眼神又朦朧了起來,走上前去,挽住男人的胳膊,把他拽向自己的車。
“你這樣不行,會出事的,先在我家住一段時間吧……”
剛說出口,廖嘉欣又捂住自己的嘴,剛才一瞬間,她竟然又不受控製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勸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不然會發生什麼,我也不清楚。”
這男人正是當初逃離的蠱惑小醜格蘭迪,要是放在原來,廖嘉欣一個普通的人類女人碰觸到他,他甚至可能會將其虐殺致死。
但現在,他早已經沒了這樣的心思,甚至在勸說廖嘉欣離開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