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又引導著一隻紅螞蟻,發現了那個糖塊。
他興致勃勃的導演了一會兒,原本秋毫無犯的兩窩螞蟻,就互相爭鬥了起來,鬥的你死我活。
“你真殘忍。”
一個美麗的中年女人,站在高仿的身後,皺眉說。
“殘忍?”
“不,這隻是在玩鬨,它們太弱,所以隻能充當被隨意擺弄的玩具,我們其實也是一樣,更高級的存在對待我們,就像我們對待這些螞蟻,隻是在玩而已。”
高仿沒有轉過頭,而是用嘲諷的語氣回話。
“而愚蠢的人類,還在猜測那等存在是否有陰謀,卻不知,在那等存在的麵前,人類不過是為了糖果而拚死拚活的低級生物罷了。”
說完,高仿轉過頭,看著這個中年女人,眼睛亮了起來,這女人不是超能者,但又擁有很多超能者都沒有的特性,這很不和常理,他的運氣不錯,隨便都能遇到這麼有趣的人。
“作為一個普通人,天色這麼黑,你竟然看到我玩弄這些螞蟻了,你眼神真好。”
他把黑螞蟻洞的那顆糖果拿起來,不管上麵沾染的泥土,和幾隻螞蟻,直接將糖球放在了嘴裡。
“你連這糖也不給它們嗎。”
女人看著高仿,覺得一陣厭惡,她赫然就是當初溫文博物館中遇到的廖嘉欣,而這裡,是她的家門口。
“嘿嘿,他們隻是會為一顆糖果爭的死去活來的螻蟻,對於他們,我當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如果有人視我如螻蟻,那自然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廖嘉欣麵露不忍,自從遇到格蘭迪之後,她就仿佛變了一個人,對什麼都充滿了同情,無論是人,還是生物。
尤其是對格蘭迪,更是著魔一般的關心,不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我也比你強,所以我想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你。”高仿扭曲的笑了起來。
然後伸出手,對廖嘉欣說:“先跟你預定一個遊戲吧,當這場遊戲結束之後,我會再來找你。”
“找她做什麼,不如對我來。”
一個佝僂的身影,推開彆墅的院門,一瘸一拐的走到兩人身前。
廖嘉欣連忙將那人挽住,埋怨說:“你的身體狀況怎麼能隨便出來呢,快回去吧,彆再著涼了。”
格蘭迪無奈的搖搖頭,她和廖嘉欣已經相處有一段時間,最開始他想儘辦法殺死這個女人,但無論什麼都無法奏效。
她身體內沒有一點超能之力,但就算用槍指著她的額頭開槍,也會離奇的射偏,試過幾次的格蘭迪就明白,他無法殺死她。
後來,廖嘉欣無微不至的關懷,也讓格蘭迪有些不忍心對她動手,哪怕現在廖嘉欣的做法,比殺死他還要過分。
“我聽說過你,一個攪屎棍一樣的瘋子,喜歡找到你認為有趣的東西,然後毀掉它,衝著我來吧。”
格蘭迪擋在廖嘉欣身前說。
他的目的,不是為廖嘉欣擋槍,他還沒有那麼好心,而是想要借著高仿的手,殺死自己。
高仿冷哼一聲說:“嗬,你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有什麼值得我關注的。”
“你不是在尋找有趣的東西嗎,我可比她有趣的多。”格蘭迪似笑非笑的看著高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