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持續了四個多小時,哪怕他們已經將溫文折磨得不成人形,這些打手也沒有看到他們想看到的,絕望的表情。
反而是他們,已經很累了。
溫文一直在笑著,笑得越來越大聲,也越來越滲人。
他笑的很狂放,被割開的臉頰露出鮮紅的肌肉以及牙床,看起來有幾分可怖。
“老大,他不是一個瘋子吧。”
一個打手湊到刀疤臉麵前,顫聲說。
即便是心狠手辣的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溫文這樣的人。
硬茬子他們見過,但也最多也隻是嘴硬而已。
可他們沒見過溫文這樣,基本已經算是一個廢人之後,還能這麼笑的。
這笑聲不是那種絕望的大笑,而是真的極度興奮才能發出的笑聲。
“謝謝你們,我找到了臨界點。”
溫文用漏風的嘴說著,有些口齒不清。
“果然通過實踐才能真正的接近真理,瘋狂和理智之間,竟然還有這麼美妙的狀態。”
溫文眯著眼,神色迷離,像是沒睡醒,又像沉浸在什麼之中。
幾個打手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心寒。
刀疤臉在脖子前一劃,一個打手就拎著匕首要紮向溫文的心臟。
現在他們寧可少賺一些錢,也不想看到溫文的笑容了。
現在他們晚上就會做噩夢了。
伴隨著溫文的笑,他身上被切割開的人體組織一晃一晃的,比任何恐怖片都要嚇人的多。
而且,不知從何時起,這房間內就被一種瘋狂的氣氛籠罩住,讓打手們也沉浸其中。
直到現在,他們才冷靜下來,嚇的冷汗直流。
但是,伴隨著兩聲不太響亮的響指,那個去殺溫文的打手,舉著匕首直接停住了動作。
刀疤臉繞過去,發現這打手的額頭上,有著一根紅色的冰針!
那冰針被打手的體溫融化,化作血水流淌下來。
然後刀疤木然的看向溫文,眼睛都要驚掉了。
隻見溫文流淌在地麵上的血液漂浮起來,凝結成一把血液冰刀,這冰刀直接切斷了繩子,將溫文放了下來。
此刻的溫文,臉頰被切開,除了右手外所有的手指腳趾都斷掉,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但就是這樣的溫文,卻讓幾個打手嚇的腿肚子都顫抖。
他們想要逃跑,卻發現門已經被寒冰凍住,根本無法打開。
“你……你到底是不是人?”刀疤臉顫抖著問。
“嘿嘿,是人又怎樣,不是人又怎樣,你們是人,可你們對我做的,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溫文用斷掉的手指在右手手腕上輕點兩下,然後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迥異的變化。
他眼睛周圍充滿紅色的血管,兩隻眼睛全是紅色。
透過他被切割開的臉頰,可以看到,他嘴中四顆漸漸伸長的尖銳獠牙!
但很快,他們就看不到了,因為溫文的臉頰已經愈合,他身上的其他地方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那些之前分離出去的血肉,一點一點蠕動回溫文的身體,讓他高速的複原著。
複原過程中,溫文摸著臉頰,略有失望地說:
“嘶,怎麼感覺還是之前兩邊漏風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