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南島撐著傘往旁邊讓了讓,陳鶴掃著地走了過去。
“對了,你是要出去曬曬太陽嗎?為啥不坐天衍車?”
“算了,我車技太差,怕撞到人。”
陳鶴哈哈的笑著,“有空和我多學學,我可是南衣城最會開車的人。”
那日去找南島的時候,陳鶴一路狂飆半座南衣城,都沒有撞到人,確實車技一流。
南島輕聲笑著,許久,看著陳鶴說道:“多謝。”
陳鶴沒有回答,繼續哼著曲子,掃著地。
南島於是出了懸薜院的大門。
懸薜院在南衣城南,人間劍宗在南衣城北。
自然要走很久。
好在南島也不急,便慢悠悠地走著,用了許久才重新站在了劍宗大門口。
也不知現而今他們是不是還會將自己拒之門外。
南島如是想著。
然後便看見了在大門口台階上坐著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大的是陳懷風,小的自然是胡蘆。
陳懷風看著這個拄劍而來的撐傘少年,驚疑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將那種神色藏了下去,微微笑著向南島點了點頭。
南島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看起來就很溫和的,還抱著一杯枸杞的人,會向自己笑著點頭,但是彆人有禮,自己也不好失禮。
抱劍行了一禮,說道:“見過二位師兄。”
胡蘆抬眼看了南島一眼,懶洋洋地說道:“師父不在。”
南島沉默少許,說道:“我是來找張小魚張師兄的。”
“哦,進門右拐。”
陳懷風喝了一口茶,向南島歉意地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他在門口坐太久了,情緒有些不好。”
南島想起了最開始的時候那次二話不說直接拒之門外,這樣的態度,可能已經算好了?
於是行了一禮說道:“多謝二位師兄。”
陳懷風給南島讓出路來,南島又說了一聲多謝,而後走入門去。
門口的兩人看著門裡少年的身影一瘸一拐地走遠去,轉回頭來,相視許久。
“師兄在想什麼?”
“我在想確實很像。”
很像那自然不是了。
陳懷風抱著劍,在門口沉思著。
南島的因果故事,他也有所耳聞。
......
南島沿著上次來的方向,一路走去。
一池外那座木屋附近沒有看見那個叫叢心的小女孩,不知道哪去了。
想來當初送她的那朵桃花都枯萎了吧。
南島想到這裡,便沉默下來。
哪裡來的桃花?
他忘記了。
於是走入一池中去。
張小魚正在橋頭看花,臉上有時出現的劍痕已經淺了下來,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了。
當然,張小魚的故事南島並不知道。
所以看見張小魚臉上淺淡的劍痕時,南島也隻是以為那是趴著睡久了的印子。
“師兄怎麼在這裡?”
張小魚聽見聲音,回過頭去,看見南島的一瞬間,愣了一愣,繼而又有些心虛的轉回頭去,尬笑兩聲,說道:“沒什麼,就是想看看師父平日都在這裡做什麼。”
“哦。”南島也沒有深究下去,走了過去,在桃樹下坐下。
張小魚心虛了一陣,又回過頭來,看著南島好奇地問道:“師弟你沒事了?”
南島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沒事了,那日多謝師兄了。”
去殺花無喜那天,那個南楚大巫的態度很是古怪。
南島便猜到了張小魚肯定便在附近。
張小魚歪著頭故作不知,說道:“你在說什麼?”
南島笑了笑,說道:“沒有什麼。”
張小魚看著桃花流水,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唉聲歎氣著,“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回來,我都好久沒打牌了。”
南島這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
“聽說南衣城要出事了?”
張小魚轉頭看著南島,問道:“誰說的?”
“院裡的人。”
張小魚沉默少許,說道:“沒有。”
但是很快又否定了自己。
“可能會有。”
張小魚有些苦惱地躺了下去,說道:“我不知道,霧太大了,我們看不清。”
“.......”
“師弟啊。”
“怎麼了?”
“我們要不跑路算了?”張小魚憂心忡忡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