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聽說這屆的狀元很厲害。”
“哪屆的狀元不厲害,這還用聽說?”
“厲害不厲害的再說,這屆最俊秀的弟子是誰你有消息嗎?”
“說到厲害,想當年我也是……”
“誰還有瓜子給我點。”
“我們那屆的狀元是大師兄吧,不過你最近有看到他嗎,我好幾天沒見他了。”
“許是師尊派他下山曆練了吧。”
“師尊扭頭了師尊扭頭了,快低頭。”
……
“要來人了嗎?”
“好慢呐。”
“我看小師姑要睡著了。”
身後弟子嘰嘰喳喳的聊天順著風傳過來,祝明越支著頭,決心過一陣就溜走。
此刻已是夕陽,雲巔山被籠罩在金色的光芒之下,醉人的霞光層層疊疊,偶有飛鳥野鶴飛過,無與倫比的壯闊秀麗。
許久,終於一位少年踏入絢麗的煙霞中,仿佛披了一身金色霧靄,身影被光照耀,朦朦朧朧,難以望清。
“誒誒誒!來了來了!”
“快看!”
“誰踩著我的腳了!”
夕陽與晚霞,祝明越有些為美景所動,不禁對這位考生有所期待。
考生神色淡然,從容走進眾人視線。
這是一位年紀極輕的少年,身形格外消瘦,衣衫破爛的看不清原來的樣子,臉上雖沾滿塵土,但看上去不顯狼狽,倒有幾分天質自然。
一雙鳳目深邃,鼻梁挺拔,相貌格外出眾,輪廓略帶少年青澀,身子瘦削單薄,但氣質肅肅如鬆下風,疏朗清明。
雲巔山派的拜師大會決鬥較為激烈,負傷很常見,但這位少年身上並未有一絲一毫傷痕。
隻是看上去有些落魄,落魄到不像是考生。
有弟子拿了花名冊,用蘸了金粉的毛筆在中央寫下狀元郎的名字——宋譽。
身後一片嘩然。
“他他他他沒有負傷?”
“內傷吧?外麵不顯,說不定身體裡很嚴重。”
“考生對決有考官在一旁守著,或許有內傷,但怎麼可能嚴重。”
“誰家對決隻有內傷啊,一路打到狀元怎麼會一點外傷都不受?”
“是百草穀出什麼新藥了嗎?山下對決完,抹了藥上山就好了?”
“這個靠譜。”
“我也覺得。”
“我還有個納悶兒的,這狀元師弟怎麼穿的這麼破?”
“落魄公子啊,最近有哪個世家落難了嗎?”
“他好俊俏啊。”
“對對對對!”
“隔著那麼遠,他臉那麼臟你們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是一種感覺,一種翩翩少年郎的氣質懂不。”
少年望著高台,道:“弟子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