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話。
祝明越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腕,迅速治愈,對口型讓他彆擔心,眼下當務之急是把這些弟子們都叫醒,趁賊人沒回來之前抓緊時間回雲巔山派。
白蘇愣愣地點點頭,走到她旁邊。
看他遲遲回不了神的樣子,祝明越反應過來,雲巔山派日子祥和寧靜,百草穀的弟子又不像其他各宗會下山曆練,沒有心理準備一時遭遇此事,白蘇肯定嚇得不輕。
祝明越收了嚇唬他的神色,安撫地拍拍他的肩,對著口型,隱約傳出氣聲。
還有小師姑在呢,彆怕,你南頌師叔一會兒就來,門派也很快會派人來救我們,不要怕,這會兒先看看其他弟子的情況。
白蘇看著她,輕輕點頭。
眼下南頌不在,她和白蘇勢單力薄,救人要緊,先將弟子們救醒帶回雲巔山派,至於追捕千麵君再想辦法。
祝明越這麼想著,但中間卻出了問題——她和白蘇無論怎樣施法,都無法愈合他們手腕上的傷口。
白蘇細細把著一位師兄的脈,半晌,衝祝明越搖頭。
對口型:體內靈氣微弱,心跳也好慢,可能是失血過多導致的虛弱,需要養養才能喚醒。
祝明越低頭看地上裝血的器皿,滿滿一盅,倒映出燭焰搖曳的影子。
也不知道這是第幾盅血了。
她讓白蘇想想有沒有彆的法子可以愈合傷口,然後緩步挪到門口,耳朵貼在門上聽,沒有動靜,輕輕打開一條縫看,沒有人。
回頭看白蘇還是無可奈何的樣子,祝明越便和他一起先將弟子重新移到陣中,把多出來的兩張木板床藏在不顯眼處,將蠟燭吹熄,用她的靈力點燃,稍微轉移了木板床的位置。
擺陣設法,差之毫厘,失之千裡。但願這樣有用。
門外是長長的走廊,這是二樓,通過圍欄可看見一樓光景,落灰的桌椅板凳、櫃台櫃子,大概是一間破落的客棧。
兩人順利離開,推開客棧大門,眼前是一片山林,雜草叢生,荒涼偏僻。
喚出朱砂禦劍騰空,祝明越道:“我先送你回雲巔山派找掌門派援兵,然後我留下來在這守著。”
白蘇點點頭,奈何兩人都鮮少下山,來的路上祝明越又在箱子裡暈頭轉向,實在辨不清楚雲巔山的方向,在空中轉了一圈仍然沒有上路。
“小師姑,要不先去那兒吧,那兒人多,可以問路。”白蘇往下指著一處熱鬨地方。
“好。”
街上人流如織,熙熙攘攘,兩位身著雪色錦袍,背著劍的弟子四處張望。
“找了好久了,也沒看到我們門派的弟子啊。”
“算了,先去與其他弟子們彙合吧。”
南頌讓宋譽傳信給掌門及各宗師,派援兵到山下“雲腳客棧”與他彙合,若他未到,就先去山下尋雲巔山派弟子,如有蹤跡,悄悄跟隨。
雲腳客棧是雲巔山派在山下的產業,此刻一樓圍了一桌衣著不凡,風采翩翩的宗師弟子。
弟子們支著頭,一個個不明所以。有弟子打了個哈欠,道:“眼見天都要黑了,南頌師叔什麼時候到啊。”
其間坐著的兩位宗師卻憂心忡忡,猜到南頌急急忙忙召他們下來是和失蹤案有關,一宗師搖著折扇,低頭問身邊的宋譽:“你南頌師叔還說了彆的什麼沒有?比如,呃,去哪兒找人之類的。”
宋譽搖搖頭,“他說一時半會兒說也說不清,讓我先把援兵叫下來,等彙合了細說。”
另一位身著娟紗蓮花長裙的宗師又問:“你是在哪兒見到的你南頌師叔?”
宋譽如實回答,思忖片刻道:“他從長明閣附近的那條小路下去,禦劍的話,即使再慢也早該到了,隻走路的話,倒還有可能在路上。”
他們一行人風風火火地抄近路禦劍急速下山,自然比南頌快了不少,隻是已經在山下尋人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