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2 / 2)

不過祈簡進屋沒安生一會兒,臨遠便又進來了。

“公子,差點忙忘了,您之前讓人追查的事有眉目了,出手針對咱們的人出自趙國司空錢措府上,似是跟他的夫人範氏有關,具體的,還要再行探看。”

祈簡放下手中的竹筆,轉身將窗柩合上,道:“趙國司空趙措,他的夫人範氏,就是後娶的那個?”

臨遠點頭,沒錯,趙措原配早逝,五年前才續弦範氏,且這範氏家世不顯,還嫁過人,隻是個偏遠的小貴族家庭出身,卻能嫁給位高權重的趙措,當時也是被人議論了很久。

“公子,這範氏還跟七王子的生母陳氏是表姐妹關係,據說她能嫁給趙措,便是陳夫人在中說和。”

陳夫人是趙王寵姬,自入趙宮以來便深得趙王恩寵,她生下的孩子,就是那個素來一見麵就要纏著祈簡的小王子,隻是陳夫人向來深居後宮,極少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麵,就連祈簡,去過王宮這麼多回,也隻是聽聞過她的美名,而從未見過她的真容。

祈簡自問和趙國司空錢措之間並無交惡,且錢措為人還算爽直,不至於耍些見不得人的陰私手段,隻是不知這範氏,一個和他素無交集之人,為何會對他出手?

不過無論其中是何緣由,他都不是挨了打不還手的性子,誰對他伸手,他就要剁了誰的爪子!

跟臨遠吩咐幾句,祈簡便將這旬來自越國的簡報拿起來看。

到了晚間,趙國司空府,範雲宜由著侍女伺候著梳洗完後,便要上床歇息,豈料剛掀開床上帷帳,便見被褥淩亂鋪陳著,上麵還有著難聞的,充斥著腥氣的暗紅血漬。

她尖叫一聲,登時後退幾步,侍女連忙上前查看,繼而又是幾聲尖利的叫聲,外麵從人連忙進來,隻見夫人房間的床上,被子裡,正放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並一雙被砍斷的,切口平整的雙手和雙腳。

錢措夜間本是在妾室房裡休息的,直到有人過來跟他稟告此事,他才兩下穿好衣服趕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怎麼回事?”

範雲宜坐在距床最遠的矮幾上,衝剛進屋的錢措指了指床鋪,侍女便在一旁將剛才之事講了清楚,這會兒床上的被褥已經通通換過一遍,可那裡剛才還放著死人,範雲宜心頭生畏,便也不敢過去。

錢措聽了侍女的講述之後立刻大怒,這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竟然敢在他的府上這麼肆意妄為,“來人!給我立刻去查!好好的屍體,怎麼就能神鬼不覺地放在了夫人的床上!還有,這死了的人究竟是誰?也要查個清楚!”

“死的人是我從娘家帶來的一個管事”,範雲宜聲音微弱道。

她微抬起頭,臉色很不好看,但還是強撐著勸慰道:“大人不必動怒,這人家裡最近似是惹了麻煩,我心中知道些許,此事我會著人去查,大人平日公事繁忙,便不必為這種小事費心了,這樁事,便交與我吧。”

範雲宜隱約對今日之事有所猜想,所以她不敢讓錢措細查,到時萬一真查出點什麼,她可不好解釋,於是隻能暫且將這事糊弄過去。

好在錢措聽她這麼說了,心裡也沒什麼究根問底的心思,隻叮囑人手不夠便跟他說,然後稍稍安撫幾句,便又急著回妾室院子裡去了。

第二日,天方微亮,祈簡便輕車簡從帶著一隊人馬出發前往鄒國,而在紀國,夏檸因臘祭之日被紀王介紹給了諸位王室宗親,所以她和平娘雖還沒正式被王室認回,可她們乃王上之女的消息,第二日就傳遍了整個王都。

紀國就此,便憑空多了兩位王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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