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行刺 平民堆裡一個小孩瞅準了時機手執……(2 / 2)

說著,他指指後麵除了範陰兩家以外的其他孩子,對信陽君道:“雖我也認不全他們的樣子,但王叔不妨猜猜,這些孩子是否也出自公卿之家?”

信陽君呆愣地看了一眼那些孩童,驀然大叫一聲:“有人害我!”

夏玉稼卻嗤笑:“王叔怎還敢做不敢當了,前幾日您不是還叫人對我府上的琴師動過手嗎?怎麼,到了如今要麵對這些公卿勢力卻又不敢應承了?”

信陽君聽他說起幾日前的事,下意識反問一句“你怎麼知道?”

夏玉稼心道果然,他承認了此事與他有關,於是便道:“王叔,我如今找上門來,您也該將我的琴師還回來了吧。”

信陽君卻不承認祈簡的消失與他有關,還說他隻對祈簡出手過一次,但那次行動以失敗的結果告終,之後祈簡的事情他還沒來得及摻和。

夏玉稼自然不信他的鬼話,祈簡在紀都中可沒跟旁人結過仇,唯一有出手動機的就是信陽君,兩人在爭執之際,司寇馬大人、少司寇馮前,以及好幾個陰家、範家和齊家的大人都一齊出現在信陽君府後院。

他們一眾都是收到了夏玉稼從人的通知,遂急急忙忙趕了過來,來的路上,馬大人還和馮前歎息,說他未想到這次的罪魁竟然真是信陽君,可鐵證確鑿,且這個證據還是由王上二公子親手送上門來的,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阿遠!”稍微走近,陰小郎的父親便看到了自家兒子無知無覺地被一個從人攬在懷裡,他大喝一聲,立時疾步跑了過去,一把將兒子抱入自己懷中,而後一腳蹬開那方才抱著他兒子的侍從,手忙腳亂地喚著兒子的小名,還在他鼻下試探了下,感覺到微有氣息逸散,他這才鬆了口氣,繼而雙目怒睜,一臉恨之欲其死的表情看著信陽君。

一字一句斥問他:“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你這個該死的畜生!”

此刻,他心中渾然沒了尊卑,沒了理智,隻想將眼前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他怎麼敢對陰家的人出手,便是紀王本身,也不敢毫無緣由便針對陰家,遑論隻是一個不掌實權的信陽君,他是怎麼敢的?

其他家來人也跟陰小郎的父親一樣,一眼便看到了自家平日裡捧在手心千嬌百寵的寶貝,他們的反應自然跟陰家人相差無幾,是啊,信陽君他怎麼敢呢?怎麼敢對他們一眾公卿家的孩子作出這樣的事來?

麵對一派貴卿的怒目而視,信陽君辯解是有人想陷害他,是下人弄錯了,是其中有誤會,又說他對這些孩子什麼也沒做過,總而言之,他就是不肯承認這事是他乾的。

司寇大人看著眼前情景心中樂開了花,這回可算是將他抓了個人贓俱獲,以往他明明知道王城中發生的多起幼童失蹤案跟信陽君有關,但礙於王上,這些事總被輕而易舉揭了過去,這回可好,不管事情真假,裡麵是否有誤會,這些世卿之家可算是跟信陽君結了死仇。

“信陽君,你的癖好整個樊城上下誰人不知,如今我們幾家苦苦找了幾天的孩子出現在你府上,你卻連聲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你覺得我們都是傻子嗎?我看多餘的廢話也不必說了,咱們王上那裡見分曉!”說罷,陰小郎的父親轉向馬大人,“司寇大人,此番信陽君誘拐孩童可算抓了個人贓俱獲,您還不動手抓人嗎?”

馬大人也為難啊,雖說是抓了個人贓俱獲,但要羈押王上的親弟弟,還是要得到王上本人的允準才行,不然上麵怪罪下來,他不就成炮灰了。

其他幾人看他的反應,自然也知道他的顧慮,便不為難他,隻言立刻便進宮見駕,走之前,他們好好感謝了夏玉稼一番,言說二公子高義,改日等此事過了,再在府上設宴專程向他致謝。

夏玉稼正和幾人客套著,突然手上的利器被人奪走,幾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那邊平民堆裡一個小孩瞅準了時機手執利刃朝信陽君衝了過去,信陽君身邊的人完全沒反應過來時,那把兵器已經插進了他的肚腹。

他神色痛苦地捂著肚子後退,血從指間溢了出來,後麵的從人一邊驚慌地大喊著請巫醫來,一邊將他扶抱在懷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那個對信陽君出手的孩子,已經被旁邊的侍衛壓倒在地上,他單薄的身子完全看不出竟能爆發出如此強悍的力量,竟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捅了信陽君。

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到了,夏玉稼連忙過去幫信陽君止血,其他幾家的人也在現場幫忙,今日信陽君出事雖和他們沒有關係,但如果他真的死在這裡,王上那裡肯定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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