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中的並不是毒,而是一種名為桃花醉的情藥,此藥霸道無解,藥性月餘才會散去,這事不能讓旁人知道。”
小雲聞言瞪大了眼睛,聲音打著顫:“那昨日,昨日簡公子……”這麼說來的話,公主和簡公子之間豈不是……,可公主和公子顯還有婚約在身,這,這要怎麼辦才好?
夏檸看小雲一副被嚇到了的神情,歎了口氣安慰她:“倒也不必太過擔心,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祁簡也牽扯了進來,你也看到了,他不會置身事外,凡事我會跟他商量著辦的,隻這事萬不可再走漏了風聲,我今日將實情告訴了你,阿
梅估計也猜到了些許,但母親和哥哥那邊就先瞞著吧。”
阿雲隻是一介伺候人的奴仆,縱使心裡亂得厲害,也沒什麼好法子可使,隻得在心裡祈禱這事能平順過去。
到了傍晚用完晚食,夏檸留下來陪母親蓮姬說話,蓮姬全部的心思都在自己的一兒一女身上,對於外麵的事情關心的不多,夏檸也不想說得太過複雜嚇到她,便隻跟她解釋說最近茗城或有大事發生,她作為公子顯的未婚妻,萬一被被牽連其中就不好了,因此想對外稱病避開風頭,等這段時日過了再說。
蓮姬不懂這些,但她向來是把女兒視作主心骨的,於是拉著夏檸的手叮囑她:“這些你做主就好,阿娘不給你添亂,但你有了難處記得告訴阿娘,阿娘再是不濟,總還是想幫你一些的。”
夏檸聽了這些,笑著將頭靠在蓮姬肩上,靜靜地不說話,心裡卻很安寧。
蓮姬摸摸女兒柔順的長發,又道:“你對外稱病阿娘沒有意見,但是在家養病就好了,何必非要搬到城外呢?要不阿娘和你一起?”
夏檸靠著蓮姬,手臂摟著她的腰搖頭:“阿娘,我住在城外行事方便一些,這樣旁人就算想在我身上做文章,也是十分不易的,還有二哥那裡,我有事要他跑一趟鏞城,正好也讓他避開這次亂子。”
蓮姬聽著夏檸的話音似乎在城外還有事要做,便不再多勸。
接下來幾天,夏檸按照祁簡的安排對外稱病,接著又不引人注意地搬到城外養病,期間梁顯和張家府上的管事還奉命前來探望,得知夏檸染了風寒又發了疹子後,兩家又備了不少厚禮送來。
尤其梁顯那裡,他本來是想要夏檸多到他府上探望他的,不料夏檸去了趟城外回來便病倒了,氣的他在家裡直罵梁琺是個廢物,要不怎麼連客人都招待不好,聽說這回不光是夏檸,公子簡從溫泉莊子上回來也病倒了。
這不是梁琺招待不周還能是什麼?
“公子!公子!出事了!”這日,梁顯剛吃完早食在塌上半眯著,府上的從人突然大聲叫嚷著衝進屋子。
“喊什麼喊!趕著投胎啊!”梁顯臥坐在塌上,還沒完全醒過神來就隨手抄起小幾上的一個青銅盞擲了過去,臉色陰沉沉的,顯然是覺得從人擾了他的睡意。
從人被砸在腳下的青銅盞嚇了一跳,隨即怏怏後退兩步,唯恐惹了公子暴怒,但事情總不能不稟告,且接下來他要稟告的事,公子聽了定會高興的。
於是他又壯著膽子抬腳邁進房門,滿臉堆著笑,“公子,不是奴有意擾了您休息,實在是奴有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向您稟告啊。”
梁顯眉毛蹩蹙著,臉上的橫肉加上不善的目光看得從人一激靈,不敢再賣關子,不等他發問就趕緊道:“公子,今日城裡可出了大事兒,六公子被幾個女郎家裡告到司寇府了,說是他惡意欺壓侮辱,給好些良家的女子下了藥,逼迫她們從了他,其中還有幾個嫁了人的婦人,現在這事在城裡傳得沸沸揚揚的,六公子的名聲算是完了!”
“你說的是梁
琺?!”梁顯忽地坐起,扯著腿猛地疼了一下,可他顧不上腿疼,神情一下子振奮起來,衝著從人招招手,“果真是梁琺?他禍害了良家女子?還有成了婚的婦人?快跟我仔細說說!我早就看出他不是個好東西了,每回見了我,總要裝腔作勢惡心我一番,平日倒是裝得一副正人君子模樣,不想背地裡竟乾起這種齷齪事來,世人總說我好色不堪,如今看看,我便是再好美色,也從不乾這種丟人的勾當!”
梁顯說著哈哈大笑起來,本就浮腫局促的五官更顯猙獰,一眾兄弟中,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六弟了,兩人從小就不對付,相差也不過一歲,但他在世人眼中聲名狼藉,梁琺卻混得個翩翩公子的名號,分明那家夥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不過樣子裝得好罷了!
現在好了,終於有人揭開那個偽君子的真麵目了!
當然,此事一出,不光梁顯感到振奮高興,趙王其餘諸子均在推波助瀾,畢竟趙王未立太子,身為王子,誰心裡能沒點野望呢,如此之下,對手自然是越少越好,若這這樁醜事能將梁琺按死,他即便不脫層皮,總歸也跟王位無緣了。
時人重信重德,梁琺的事情若是查實,他的聲名恐怕比之梁顯還要不如,起碼梁顯是明著壞,梁琺裝得道貌岸然,還騙了一眾文臣賞識,這般的偽君子,不會再有人追隨於他了。
因此,這事一開始,人們還以為是有人誣告梁琺,畢竟梁琺近些年聲名經營的不錯,誰人不知王上的六公子有古君子之風,可隨著越來越多的證據和證人齊聚司寇府,這事傳得越來越廣,人們心中的懷疑也就越來越大。
可偏偏這時,梁琺遲遲不出來為自己辯解,於是不過一天之內,此事便傳遍了朝野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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