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淩一頭霧水:“周寒之也不像是那麼沒格局的人,怎麼就突然翻臉不認人了?”
我也覺得周寒之今天有些反常。
“該不會是有人在他麵前吹枕頭風了吧?”
吳淩表示今早林西西曾去過她的辦公室,對著桌上的項目書多看了兩眼。
“一定是林西西在周寒之麵前添油加醋了。”
倒也正常。
本來合作就涉及到各方利益,林西西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跟我們站在同一個陣營。
但若合作終止,對林西西又有什麼好處呢?
我想不通。
“怎麼辦?我覺得周寒之不像是開玩笑,”吳淩神色凝重,“榮域要真的有心斷我們的後路,隻怕這一次咱們在劫難逃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說:“先觀望,看看趙總那邊怎麼說。”
趙勁鬆是在第二天下午聯係吳淩的,他很遺憾的告訴我們,先前聯係的兩個國外資本,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風聲,拒絕跟我們再接觸。
我聯想到那天在總裁辦,周寒之說的那一口標準的英倫腔,心緒煩亂。
說手腕,還是他更勝一籌。
下午,吳淩把我叫進辦公室,說:“曾助理來過電話了,說是解約安排在後天一早。”
公司已經到了火燒眉毛之際。
我蜷了蜷手心,冷靜道:“還得想辦法再試一試。”
“你還要去找沈華蘭?”
我搖搖頭,說:“找林西西。”
咖啡廳內,林西西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問:“南絮姐有什麼吩咐?”
吩咐,我當然不敢。
我給她點了杯果汁,慢悠悠道:“想必林經理這兩天也聽到了風聲,榮域想撤資,我們的項目十有八九會夭折。”
林西西波瀾不驚道:“寒之這次好像挺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