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是在半小時後到的駕校。
打車過來的。
距離近了,我能明顯的看到男人白皙的臉頰上竄出的一抹緋紅,夾雜著淡淡的酒味,飄到了我跟方欣桐的嗅覺裡。
“臨時有個局,”他輕聲解釋,又關切的看著我們,問:“沒等多久吧?”
我在電話裡其實已經跟嚴冬解釋過了缺席的原因,跟對方欣桐的解釋一模一樣,但嚴冬似乎挺擔心的,說什麼也要親自過來一趟。
還是從酒局上過來的。
“該說抱歉的是我,”我無地自容,“耽誤你聚會了吧?”
嚴冬還沒接話,方欣桐就爽快道:“南絮姐你太見外了,冬哥是誰呀,那可是我們最親愛的最善良的班委啊,他巴不得你天天找他呢。”
“彆鬨。”
方欣桐聳聳肩:“哎呀,我爸叫我回家吃飯了,反正班委你也來了,那等會就麻煩你指導南絮姐練車啊。”
她邊走邊說,一溜煙的,就消失在我們的視野裡。
嚴冬解釋:“方欣桐爸爸是這兒的金牌教練。”
我頓時恍然大悟。
也對,一般人也借不到這麼大的練車場。
“說說你吧,”嚴冬將話題點回我身上,“南絮,明晚的酒會上,Stack也會應邀出席,他們公司看中了國內市場,這一次專門讓他與公司負責人一起過來考察,機會非常難得。”
原本已經被澆滅的希望猝然間被嚴冬三言兩語說得蠢蠢欲動起來。
見我沒吭聲,嚴冬又問:“你不是一直很崇拜他嗎?不想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