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家門口,”周寒之解開了我的疑惑,“孟南絮,你馬上回來。”
沒等我開口,周寒之就掐了線。
說話的語氣嘛,慣用的不客氣。
想著宴會上淪為背景板的林西西,我表示能理解。
我估計周寒之是來給小心肝鳴不平的。
今日事今日畢,我平靜地回住處。
是麻煩,總得麵對的。
雖一早就做足了心理建設,可當我目睹靠在家門上的周寒之時,心口還是閃過了一絲訝異。
男人雙眼微閉,神色疲累地靠在門板上,質地優良的西裝和領帶已解下搭在臂彎,身上隻著一件白襯衫,而原本規整的領口此刻鬆散著,露出了一片冷白的皮膚。
在燈光昏暗的樓道裡,配上他這張精致的麵孔,莫名地裹著一層破碎感。
跟宴會上那個大放異彩的榮域總裁判若兩人。
似乎比我還要疲累。
我忽然不知道怎麼開口打招呼了。
但就在這時,男人像是感知到了我的存在一樣,微微抬了抬眼皮,露出了那雙烏沉的眸子。
四目相撞,我聽見周寒之問:“還知道回來呢?”
他聲線本就偏低,嚴肅時會讓人覺得不可親近,但一旦壓低聲調,就會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溫柔感來。
一如此刻。
我攥緊手中的車鑰匙,佯裝鎮定道:“周總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