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據吳淩解釋,這個留美美術館是個歸國回來的新銳藝術家自己創辦的私人性質的美術館,平日裡也很少對外開放,主打的就是一個低調神秘。
“很符合逍遙客的口味,”我一邊做筆記一邊開口道,“那我們怎麼進場呢?”
“難,”吳淩也是一臉難色,“畫展上的賓客非富即貴,他們最在意的就是隱私問題,下午的安保工作必然是儘職儘責,我那點混聚會的法子,隻怕是行不通了。”
我還第一次見到吳淩束手無策的樣子,想著以前但凡我們兩個想要參加某個宴會,她總能打聽到宴會上的小道消息,大到宴會人員,小到後廚美食,還從來沒像今天這麼棘手過。
我安慰她:“這樣,你先忙手裡的工作,下午我先過去蹲點,一旦發現有熟人,就想方設法跟進去。”
宣發方案已讓吳淩焦頭爛額。
她點點頭:“保持聯係。”
就這樣,我一人驅車前往留美美術館。
但因為路不熟,再加上美術館所在位置很偏,我在附近繞了好半天,也沒找到它的具體位置。
以前探路這種事,都是吳淩負責的。
無奈之下,我隻能打電話向她求助。
“不怪你,那附近路段本就七拐八拐,”吳淩安慰我,說:“還有個辦法,你試一試。”
吳淩讓我把車停在路邊,觀察一下來往車輛,但凡察覺到三輛以上的低調豪車往一個方向前進,大概率就是美術館的位置了。
我想著也有道理,可剛掐斷線,突然覺得身體猛地前傾,整個人便不受控製地撞在了方向盤上。
疼。
我意外追尾了。
被一輛寶藍色的保時捷給撞上了。
我強忍著手腕處的刺痛看向後視鏡時,心口不免有些煩躁。
忙中出亂,這是我最不喜出現的狀況。
我鬱悶地推開車門,但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一頭熟悉的奶奶灰。
是元天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