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我一個小小的項目負責人,來到萬幸,給他們的老總敬一杯酒也是情理之中,但敬酒這事一旦從周寒之口中說出,反而成了一種命令。
況且,他也清楚我腳踝有傷一事。
雖然這一覺之後紅腫消減了不少,但到底是扭傷,少沾酒水總是沒錯。
挺氣人的。
可氣歸氣,我還是識趣的端起了酒杯。
“宋總,此次皖南之行承蒙您的照顧,我先敬你一杯。”
我話音剛落,酒杯還沒遞到嘴邊,就被元天野給搶走了。
“姐姐你怎麼不聽話,”他氣呼呼地看著我,又瞄了宋晴一眼,說,“這樣,這杯酒,我替她喝了。”
他話剛說完,頭稍稍仰起,一飲而儘。
喝完他又晃了晃杯子,利索道:“怎麼樣,誠意夠不夠?”
宋晴見狀乾笑道:“哎呀元少,我們又沒把孟經理怎麼樣,你看你……”
元天野忽然看向周寒之,問:“周總覺得呢?”
聞聲,我心口一震。
視線望過去時,隻見元天野嬉笑著那張稚嫩的麵孔看著周寒之,周寒之也板著一張臉盯著他,兩人無形中給人一種磁場不和的錯覺。
空氣短暫地凝滯了兩秒,氛圍急轉而下。
我深知元天野是在替我打抱不平,急忙打圓場道:“我腳傷已經無礙,況且,宋總拿出了這麼好的酒,我哪有不嘗兩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