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地看向周寒之,又聽到他說:“孟經理不是很豁得出去嗎?既然如此,還在裝什麼?”
裝?
豁得出去?
所以周寒之到底把我當什麼?
有需要時的發泄品嗎?
一種從未有過的羞恥感侵蝕著我的心口,我狠狠地掐了下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周總,是要跟我做交易嗎?”
話一說出口,我才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既然如此,”我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淡些,“我有個更好的提議。”
迎上周寒之的目光,我坦然道。
反正如今的我,也沒什麼可恥的。
但周寒之卻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題一樣,靜靜地看著我。
這一次我沒有退縮,而是笑著說:“周總千辛萬苦地跟宋總打交道,不就是為了從賓客名單裡找到逍遙客嗎?我願意當你的擋箭牌,也認同你把這份功勞讓給林西西,但我有一個要求。”
我頓了頓,說:“我們合作,一旦找到逍遙客本人,得留給我一些與他單獨交流的時間。”
既然競爭結果已經注定,那我隻能退而求其次,爭取逍遙客本人在日後的合作中多多支持了。
我一口氣把話說完,而麵前的男人卻突然沉默了。
同意或者不同意,周寒之沒有立即表態。
我也沒敢催促,隻是默不作聲地維持先前的坐姿,等著他的回應。
幾秒鐘後,我聽到男人一字一頓說:“所以,你是想跟我談交易?”
曖昧滋生的氛圍瞬間轉化成針鋒相對,我用餘光看向周寒之時,他正捏著骨節。
這是他忍耐時獨特有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