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是失望的。
如果說林西西的指責還是委婉的,那周寒之的助威則是直接的。
但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口舌之爭上,隻能耐著性子說,“我承認在談判時有時候需要必要的變通,但據我觀察,韓總對於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是心動的,但他似乎有難言之隱,所以我想再試一試。”
“難言之隱,”周寒之冷笑一聲,盯著我說,“無非就是覺得我們人都已經尋他尋到了皖南,故意跟我們拿喬,你倒是挺會替他著想。”
我看著周寒之眼裡的譏誚,心口克製的火苗蹭蹭蹭地往上冒。
我不過是想促成合作,他又何必這般陰陽怪氣?
“怎麼,因為他是元天野的朋友,所以怕我給了他教訓,不好跟你的好弟弟交代了?”
“好弟弟”鑽進我的耳中,顯得尤為刺耳。
我吸了口氣,平和道:“周總,我希望你能冷靜些。”
“該冷靜的人是你。”周寒之瞄了我一眼,“我們的條件已經足夠誘人,是他韓碩不識抬舉。”
我沒想到周寒之態度如此堅決,無奈道:“我不過想要再試一試,一天,一天都不行嗎?”
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周寒之應該等得起。
但周寒之似乎已經沒了耐性,隻冷冷道:“他不配。”
他說完便要走,卻被林西西給攔住了。
小姑娘挽住他的胳膊,用著軟糯的語調說,“寒之,彆生氣了,我們再給南絮姐一次機會好不好?說不定真如她所說,韓總有什麼難言之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