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之看問題一向一針見血。
我見瞞不過了,便心平氣和道:“我跟韓總聊過了,他確實有難言之隱。”
“哦,是嗎?”周寒之淡淡地瞄了我一眼,說:“到底是什麼難言之隱讓一個見錢眼開之人放棄一份唾手可得的利益呢,還請孟經理告知一二。”
這就為難我了,畢竟來之前我答應過元天野不暴露他的身份,他隱藏了那麼久,我總得尊重他人。
想到這,我歎了口氣,說:“韓總也表示了,沒能跟榮域合作是他的一大遺憾。”
“這種話孟經理也會信?”
一聲詰問落入我的耳中,我頓時啞口無言。
也是,對於商場上的這些敷衍詞,周寒之早就見怪不怪了。
“嗬,孟經理這麼聰明的一個人,你可彆跟我說你沒看出來,”周寒之冷冷地盯著我,又道,“還是說,你本就存在私心,故意裝聾作啞。”
“私心?”我重複著周寒之的台詞,問:“周總何意?”
周寒之又冷嗤一聲道:“韓碩跟元天野穿一條褲子長大,得罪了他,會讓你在元天野麵前不好交代吧?”
周寒之用的是篤定的語氣,就好像我真的要跟元天野交代什麼一樣。
我忽略掉他言辭之中的諷刺之意,耐心道:“榮域現在在高速發展期,貿然對韓碩出手,隻會落人口舌,況且韓家在京港占據了百分之四十的服裝貿易生意,經濟實力不容小覷,跟韓氏交惡,不是明智之舉。”
既然道理講不通,那我隻能從利益麵為出發點了,可是我話音剛落,就聽到周寒之諷刺道:“這麼說,我還得謝謝孟經理的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