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咖啡廳後,我們跟嚴冬兵分兩路。
回去的路上,吳淩一直盯著我樂:“昨晚,你們兩一起在警局外等的我?”
“所以呢?”
“這天寒地凍地,沒往嚴教授懷裡蹭蹭?”
“彆鬨,”我握緊方向盤,說,“回去洗漱,下午還有場硬仗要打呢。”
踏著冬日午後的暖陽,我跟吳淩帶著禮品來到了住院部vip病房。
剛靠近房門,我們便聽到裡麵傳來的嬉笑聲。
“我說鋒子,豪哥臨走前可是特意交代過我們,要我們幫忙照看一下他前妻,咱們演一演就得了,可彆真上綱上線的啊。”
聽到章家豪的名字時,我偷偷地看了眼吳淩,隻見她雙唇緊抿,一副隱忍的模樣。
“你小子這就不懂了吧,豪哥那是隨便提提,”二世祖囂張的嗓音透著門縫傳出來,“他現在跟著小心肝在拉斯維加斯遊玩呢,哪裡還記得她吳淩。”
他話音剛落,我便清晰地看到吳淩握著門把手的指尖泛白。
“還當自己是那個人人捧著的吳大千金啊,也不想著她老子都倒台多少年了,哼,跟老子擺架子,我就讓她瞧瞧厲害!”
吳大千金?
我詫異地看向吳淩,回顧往日裡她對吃穿用度的挑剔程度,頓時心口了然。
那是日日夜夜富養出來的姿態。
於是我上前一步,握住她抓著門把的那隻手,輕輕地拍了兩下後,搶先進了門。
一瞬間,病房裡的三四雙眼睛同時朝我們看來,我扯了扯嘴角,瞄了眼病床上那個滿麵紅光的男人道:“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宋總吧,你好,我是孟南絮,吳淩的朋友。”
宋鋒頭上綁著繃帶,乍一看上去還有幾分淒慘像,可若是仔細瞧瞧,那繃帶壓根都沒綁在傷口處。
裝都不會裝。
隻是聽到我的招呼聲後,宋鋒驀地從病床上做起,一雙吊梢眼直勾勾地盯著我,驚喜道:“我說吳大美,你身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絕色了!”
“收起你的哈喇子行不行!”吳淩一個快步竄過來,“告你啊宋鋒,彆打什麼鬼主意!”
她說這話時把我護在身後,儼然一副母雞護小雞的模樣。
已經全然忘了自己是來道歉的了。
宋鋒見狀不悅,一把捂住額頭,作淒慘狀:“哎呦喂,這傷口怎麼這麼疼,快讓律師來看看,是不是可以算二級傷害了。”
我立即給吳淩遞眼色,客氣道:“宋總彆著急,這傷啊要慢慢養,雖說警局那邊已經收到了驗傷報告,但說到底,是我們吳淩動手在先,所以這醫藥費啊誤工費啊,都由我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