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職工宿舍那簡陋的環境,說,“晚幾天吧,我正在看房子。”
姑姑和囡囡過來的話,總得有個落腳的地方。
但到了嚴冬耳中,又成了另一番意思:“嘗一嘗叔叔的手藝,跟房子有什麼關係?”
姑父看看我,又看看嚴冬,眼神裡閃過一絲為難。
他這個人一向重情重義,估計是覺得住院這段時間嚴冬前後幫了不少忙,想著法子謝謝他。
我不想逆了他的意,思忖片刻道:“那就按姑父說的辦。”
買菜,做飯,姑父站在狹小的職工宿舍裡,顛著老舊的鐵鍋,熱情地給嚴冬燒家鄉菜。
我站在一旁打下手,叮叮咚咚聲中,完全沒注意到一旁震動不停的手機。
還是嚴冬耳尖,提醒我:“南絮,你手機響了。”
我走近一看,是吳淩的電話。
但因為手上還洗著菜,我隻能麻煩嚴冬:“能幫我接下嗎?”
嚴冬當著我的麵按下了接聽。
“絮絮,姑父接回了嗎?有沒有時間來榮盛大廈一趟?”
吳淩的聲音聽著挺著急的。
我一頭霧水,坦言道:“姑父親自下廚,我一時半會怕是走不開。”
嚴冬聞言側目,問,“有急事?”
他聲音不大,卻還是被聽筒那頭的吳淩捕捉到了,下一刻,我聽到她說,“啊?姑父要親自下廚請嚴教授吃飯啊?那這確實是大事,好好好,來不了也沒關係。”
我都還沒回應呢,吳淩已經掐斷了線。
莫名其妙的。
片刻後,一則信息從手機對話框裡彈了出來:“看個辦公室,周寒之還要跟著林西西一起,這間不合適那間采光差,我瞧著他們就是誠心給人找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