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宋鋒忽然俯下身,將鼻子湊到了吳淩的玉指前。
就當我準備開口製止時,隻聽“嘩啦”一聲響,一瓶皇家禮炮在宋鋒的頭上猛然炸開,瞬間酒花四濺,嚇得所有人如驚弓之鳥,四散開來。
而被爆頭的宋鋒則捂著流血的腦袋慘兮兮地叫,一邊叫一邊罵:“誰動的老子,給我站出來。”
站出來的是章家豪。
像一隻爭鋒的猛獸,章家豪渾身上下散發著獵食時的戾氣:“她再怎麼樣,也是跟小爺領過證的,你他媽算老幾?”
我驚愕地看向吳淩,卻捕捉到了她眼底的笑。
“哎,看來遊戲要結束了,”吳淩懶洋洋地開口,“罷了,姐姐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咯。”
她說完這句話後,便拉著我走。
回房間後,我看著吳淩淡定卸妝的模樣,問:“你早就猜到章家豪會那麼做?”
“他屬狗的,最大的特點就是邊界感強,宋鋒這個傻缺跟了他這麼久,居然連這一點都摸不透。”吳淩一臉不屑,說,“而且這是男人的通病,即便是自己不稀罕,也決不能忍受其他人沾染。”
我打開筆記本的手懸在半空中。
原來,真正在意的,就會有極強的邊界感和占有欲,那曾經的我對周寒之而言,又算什麼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遊輪上睡覺的緣故,這一夜,我跟吳淩都睡得很不踏實。
靠岸後,我跟吳淩第一個離開,不曾想在港口時,竟遇到了周聘之。
男人手裡拉著一個拉杆箱,神色尷尬地看著我們:“司機還沒出發,兩位,能搭個順風車嗎?”
吳淩淡淡一笑,問:“周先生去哪裡?”
周聘之舒了口氣,拖著拉杆箱朝我們走來,邊走邊說道:“能去榮域大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