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風已經攜了些冬的冷,林韞白天出去穿的少,這會兒大腦又不甚清明,下意識地往熱源上靠。
她暈暈乎乎地,整個人都貼進謝珩懷裡。後者不動聲色地攬住她後腰,讓人貼的更緊一些。
她發覺到他動作,抬起眼來看他,眼尾帶了抹姝麗的亮色,眼裡情潮迷離。
謝珩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緊了幾分。
又過了一會兒,她終於有些承受不住,手掌抵住他肩膀,想要拉開些距離,卻又被摁了回去。
謝珩氣息不穩,貼在她耳邊啞著嗓子:“這可是你自己要來抱我的。給你當了半天的火爐,這會兒又過河拆橋。”
林韞本就暈乎乎的,他又是故意地帶了誘哄,聞言竟然拍了拍他脊背,以示安慰。
謝珩低笑出聲,又道:“那你補償我一下,如何?”
“怎麼補償?”她嗓子也是啞的。
離了親吻,林韞也慢慢清醒過來,手指點在他胸口,笑道:“謝將軍,你好明顯。”
曖昧升騰,冷風似乎都變熱了,在兩人周圍劈裡啪啦地燃著火星子。
“那也怪你。”謝珩吻上她耳垂,含糊不清,“所以你要負責。”
……
林韞披著外衣坐在燭火前,窗戶開著往裡呼呼地灌冷風,把燭火吹的搖搖晃晃,讓人生怕它什麼時候便滅了。
她兀自吹了會冷風,又攤出來一張邊防圖。
屋子裡曖昧的氣息尚未散去,她仍然有些臉熱,對著那張圖坐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
“吹什麼冷風?”
謝珩端著粥走進來,順手關上了窗子,又把圖挪到一邊,“等等再看。我陪你一起。”
林韞轉過頭去不理他,肚子卻誠實地叫了一聲。
粥燉了許久,軟糯香甜,裡頭加了玉米粒和葡萄乾,清清甜甜的香氣不用吃就能聞見。
她犟了一會兒,端起碗背過去臉吃,就是不肯看謝珩。
林大將軍這麼傲嬌的時候比較少見,謝珩忍著笑戳她:“這麼端著碗不累麼?”
回答他的是勺子碰撞碗壁的聲音。
“還燙著呢,放下吃。”
不出意料,他仍然得不到回應。
謝珩忍不住低笑出聲,總算收獲到林將軍的一個眼刀,竟然有些詭異的心滿意足。
他暗罵自己有病,手指卻不疾不徐地敲著桌子,辯白道:“我們來捋捋,這事不能全怪我。”
林韞還是不理他。於是謝將軍清了清嗓子,直接從頭說起。
眼見他說的越來越詳細,林韞總算忍不住打斷他:“你能不能好好吃飯?”
一開口嗓子啞的不能聽,她又自己黑了臉,默默又轉過去一個角度。
“不能。”
一頓飯彆彆扭扭地總算吃完,謝將軍連哄帶抱地讓人勉強答應把他留下來一起研究,雖然林韞還是比較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