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拜相又如何,我與謝珩之間的嫌隙一輩子都消除不了。”
林韞嗤笑。
“將軍有所不知。”
門外一道男聲響起,林韞微微蹙了眉。
這聲音有些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男人推門走進來,黑袍兜帽,把臉擋的嚴嚴實實。
林韞歎了口氣,真是冤家路窄,隻是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勾搭到了一起。
“掌櫃的,都這樣了還不敢露露正臉,本將軍可看不到一點合作誠意。”
她聲音懶散,像是在隨口調笑。
男人瞟了瞟她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手腳,回敬:“想不到將軍都這樣了,還能如此淡定,在下佩服。”
“知道佩服就行,本將軍讓你佩服的地方還多著呢。”林韞笑了笑,抬了下下巴,“不給看正臉,總要給個名姓,不然談什麼合作。”
“程旭。”
程?
林韞眯了眼:“你跟程立雪什麼關係?”
男人嗤笑出聲:“不用提那個廢物。”
林韞了然一笑,隨即道:“你說我有所不知,不知我不知道什麼?”
……
“主子,城門按您吩咐排查了一遍,沒有可疑人員出入。現在進出的馬車都會仔仔細細地查一遍,通往城外的暗道也都守了人。”
謝珩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釅茶,眼下是淡淡的青色,他沉聲道:“那就是沒來的及出城,接著查。”
灌下最後一口茶,他站起身來,披上大氅:“我入宮一趟,有什麼事情直接來找我。”
說完,丟給顧瀟一枚令牌。
“將軍……您已經兩夜沒合眼了……要不然還是……”
話還沒說完,那邊謝珩已經出了門。
林韞如今不在,她先前的布防軍務都被他一並接手過來,熟悉情況和調整都需要時間,更遑論他還要分出精力來找林韞。
雖然他知道,林韞不希望因為她而耽誤軍務,隻是他自己控製不住。
知道她能耐,也知道她總能化險為夷,更相信她強。
可她再強又如何?肉體凡胎,誰能不受傷不死亡?
謝珩才跨出門檻,就感覺腿上多了道阻力。他耐著性子低下頭看,才見地上跪著一個人,揪住了他袍擺。
“你是何人?”
那人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是前頭街上的糕點鋪老板。謝珩緩了緩神色,問:“高老板有何事?”
“將軍……我對不起林將軍啊……”
高老板哭的不能自已,肩膀顫抖,恨不得自己紮進地裡去。
謝珩心頭一跳,再顧不得什麼風度什麼進宮,幾日緊繃的神經隱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