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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這邊三言兩語嗆走了聞賀,屋子裡便又靜了下來。
外人走了,可以談正事了。
林韞收起剛才那副笑眯眯的表情,“你覺得該當如何?”
剛才曖昧的氣氛被聞賀一棍子打散,她又走去開了窗戶,清晨涼爽的風吹的她腦袋清醒了很多。
謝珩三指並攏,敲了兩下:“我們儘快把事情了了回去,這些終究不是你我判斷,若是貿然下定論,恐有紕漏。”
兩人又商討了一會兒可能的情況,對應地寫出了幾條戰略,給了那隻肥鴿子,讓它飛去報信了。
肥鴿子走之前還對林韞的吝嗇極其不滿,鳥喙不輕不重地在她手上啄了一下。
林韞:鴿鴿啊,我真是沒有鴿食。
鴿鴿:我不聽。
謝珩眼裡漫上笑來,牽起她手腕舉到眼前:“我看看給你啄成什麼樣了。”
他指腹粗糲,磨著她手腕內側的細肉,引起一陣戰栗。
“沒事,什麼事也沒有。”林韞慌亂一掙,便掙脫了。
“你……”
她抬頭看著他,欲言又止,唇線抿著。
謝珩就站在那裡,晌午熱辣的陽光照得他微微眯了眯眼,抬起一隻手來虛擋著光:“怎麼?”
手指筋骨勻稱,皮膚白皙,甚至能看見淡青的血管。
林韞有些懊惱。
她實在想不明白有些話應該怎麼問才顯得不那麼尷尬。
畢竟她很感激謝珩,非親非故,還願意為了她奔波。
又想起池南雪說的那番話,她唇瓣動了動,卻問的是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你會與我一起找出驚鴻將軍一案的真凶吧?”
謝珩似是怔了一下,很快回她:“會。”
然後頓了一會兒,微微側過頭,腰彎了些下來:“隻問這些?”
她手指在袍袖的遮擋下緊緊抓著裡衣,睫毛微顫:“嗯。”
她應完這一聲,就見眼前的陰影消失了,謝珩擦過她身側,關上了窗戶。
室內驟然暗下來。
林韞往桌子邊上溜了一半,突然感覺到一股阻力。
謝珩揪住了她的衣領。
她疑惑回頭,看見對方喉結滾動了兩下,聲音暗啞:
“你當真隻想問那個?”
“對啊。”她答的理所當然。
謝珩放開她,揉了揉眉心,試探著問:“你沒覺得,我對你有什麼不同?”
林韞被這個問題問的戰栗了一下,然後認認真真想了一陣。
“對我比較好。”她說出第一條。
謝珩讚許了一聲,問:“具體一點?”
“我能對你直呼其名。”她想了一下。
“算一條,還有呢?”
林韞莫名覺得自己在上一種很新的學堂,在被夫子當堂提問。
她絞儘腦汁地描述了七八條,謝珩才放過了她。
“你覺得,我為何對你好?”
林韞恍惚的大腦還沒得到解放,就又來了一個新問題。
她下意識:“我人見人愛,你喜歡我也不奇怪。”
謝珩:“……”
他揉了揉眉心,耳朵漫上一絲可疑的薄紅:“你知道?”
林韞一個激靈:“知道什麼?”
沒得到回答,她站在原地又想了一會兒。
謝珩問她覺得他為何對她好,她答的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