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何難!住我那裡。”
“你那裡?”
“我在東郊有個小院,平日不忙的時候會去那裡落落腳,地方不大但清淨,正好我告了幾天假,我們住一塊啊。”
池南雪晃她手臂,滿眼期待。
林韞實在是有點不忍心拒絕。
“那要不……”
“不行。”謝珩不知道憋了多長時間,“住我那裡。”
“你現在與我們阿韞平階,現在可命令不了她了。”池南雪不服。
“而且你與阿韞是什麼關係!孤男寡女……”她翻了翻白眼,“你說是吧阿韞。”
“我……”
“將軍府很大,隻有我一人。”謝珩語氣淡淡,卻半點不退讓。
眼看著兩邊就要吵起來,林韞趕緊去當和事佬:“我住客棧就好,陛下已經為我批下府邸,不日就能入住。”
“客棧哪有家裡住的舒服……”池南雪不滿。
“池姑娘若不嫌棄,可與林將軍一起住入將軍府。”謝珩道。
池南雪轉轉眼珠,“那也行。”
真正的當事人的意見被完全忽略,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林韞垂死掙紮:“那個我……”
“就這麼決定了!”池南雪和謝珩異口同聲。
“好。”林韞放棄掙紮。
……
林韞的行李被謝珩帶著的人拿了回去,池南雪挽著她手臂,高高興興地上街去。
“來,阿韞,試試這個。”她手裡拿著水綠色長裙,晃了晃。
林韞看著裙上繁雜的布料:“換一個。”
“那這個。”她又挑了一件水粉色的。
“這……好像不太適合我。”
但是一直拒絕也不好,林韞勉強試了幾件,被箍的感覺連路也不好走了。
她精疲力儘地脫下衣服:“這衣服怎麼那麼不方便?”
池南雪壞心地看了半天林將軍穿不上脫不下,穿上了又手足無措的樣子,笑的不顧形象。
“你平日裡穿這些嗎?”總算走出成衣店,林韞問。
“不穿啊,這種式樣的一般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才穿。”
“她們不會覺得不方便嗎?”
“但是好看啊,穿上又不用乾活。”池南雪笑道,“穿著這些賞賞花看看書,倒也沒什麼。”
沒等林韞把話接下去,池南雪對著糖畫眼前一亮,“阿韞,吃不吃?”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站在了糖畫攤前,糖畫老人技藝精湛,花籃狀、仕女、樹葉……全都是一筆畫成,並且栩栩如生。
“老人家,我要一個花籃的。”池南雪道。
“那我要一個樹葉的吧。”林韞說,手習慣性地摸上腰間準備付錢。
卻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摸到。
她這才想起自己腰間錢袋早就還給了謝珩,想她堂堂三品驃騎將軍,身上竟然身無分文。
池南雪又是一陣笑,掏出兩枚銅板來付了錢,與她一起拿著糖畫慢慢地走入熱鬨的人群。
“抱歉啊,南雪。”她有些愧疚,“不帶錢習慣了,下次請你喝酒。”
池南雪抿著唇笑,“阿韞,莫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