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裴小囡的堅強。(2 / 2)

總而言之,在備貨方麵,兄妹倆是英雄所見略同的,裴景書對未來形勢的自信,裴安和同樣都有,但他有件事還沒想通,“你讓好朋友在學校到處散播你暑假擺攤,還在菜市場開鹵味店的消息,就有這麼多同學跑來光顧我們的生意?”

裴景書以為二哥還在對她的優秀程度感到震撼,驕傲點頭:“對啊。”

裴安和:……

妹妹如此迷之自信,他隻能一字一句,問出內心深處的疑惑,“先不說一中那麼多同學,為什麼一知道生意跟你有關就跑來捧場吧——這些同學應該很多都不跟你一個班,甚至不是同一個年級的,他們全都認識你嗎?”

裴景書瞪大眼睛,仿佛遭受了什麼屈辱一般瞪著二哥,“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可是校花,校花你懂嗎?就是說全校公認的最漂亮、最獨一無二的女生!都有目共睹了,他們怎麼可能不認識我?”

裴安和:……

他覺得裴小囡搶走了他的表情,最該目瞪口呆、懷疑人生的是他才對。

眼前這個氣呼呼,分分鐘要跳起來撓他臉的傻丫頭,居然不是吹牛逼,她還真是一中公認的校花。這個事實幾乎讓裴安和三觀破碎,很想吐槽一中的好學生們是眼神不太好,還是讀書都把腦子讀傻了,他們家裴小囡就是個乳臭未乾、呆頭呆腦的傻妞,推選出這麼個校花,就不怕她憑一己之力、讓人對全校師生的智商都產生懷疑嗎?

但是看看裴小囡悲憤跳腳的架勢,裴安和破天荒選擇從心,委婉表達他此時的感想,“就是聽你一直把校花掛在嘴邊,我以為這是自封,誰能想到咱們全市最好的中學,評選校花的標準會是如此……特彆呢。”

然而他所謂的委婉體貼,讓裴景書的怒氣值節節攀升,想刀人的眼神已經藏不住了。

之前她還隻是吃驚,現在是真的要分分鐘跳起來打臉了,侮辱智商可以,但是看不起她最引以為傲的美貌,親哥也不能忍,她小嘴叭叭開始一頓輸出,“你才自封校花,你全家都自封校花!我這麼漂亮,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到,我不當校花,全校再找不出第二個可以勝任這個位置的了,我這叫實至名歸,你不要睜著眼睛亂說好不好!”

麵對裴小囡張牙舞爪的指控,裴安和反應很淡定,也沒提醒她,他全家還包括她自己的事實。隻是等她發泄了一通,他才不緊不慢表示,“沒辦法,看到你,就想起你小時候非讓我綁頭發,因為頭上的小花花沒綁對位置,急得跺腳哇哇大哭,逼得我拆了又綁,足足在家折騰了一上午才梳完頭。下樓發現錯過了小夥伴的捉迷藏遊戲,氣得又掉了一頓金豆豆。”

也是從那次起,他練出了一身梳頭的本領,這段記憶過於深刻,以至於裴小囡在他眼裡,永遠都是那個纏著他給綁羊角辮的黃毛小丫頭。

裴安和當然有自己的審美,理智上知道妹妹長得很漂亮,母親也說過有男同學跟她的事情,但他沒親眼看到,下意識便忽略了這方麵的問題。

此時此刻,他才發現小丫頭真的長大了,各種意義上。

或許父母才是對的,他把裴小囡想得太孩子氣,事實上她已經是個隨時可以談婚論嫁的大姑娘了。

吾家有妹初長成,這是每一個兄長的必修課程。

裴安和剛這麼想著,就看到“大姑娘”又一副瞪眼跺腳的架勢,那動作表情,心理年齡三歲不能再多了。

裴小囡生氣氣,“好漢不提當年勇,成長的道路上誰還沒點黑曆史,小朋友生氣哭鬨不是很正常,要這麼說的話,那你小時候還穿開襠褲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們也剛好到了家屬樓下,裴安和鎖好車,轉身朝她攤了攤手,悠悠道,“我穿開襠褲的時候你又沒出生,但你尿床的樣子我可是曆曆在目,你小時候的尿布都是我給洗的。”

“你還說。”到樓下不用騎車了,裴景書聽不下去,也不必乾瞪眼,撲上去手動讓二哥閉嘴,“不許說,把這些統統忘掉,我就算是小時候,也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小女孩!”

尿床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裴安和正幫她扛著車上樓,毫無防抗之力的讓她把嘴巴捏住,兄妹倆就這麼嗚嗚咽咽、打打鬨鬨的到了家門口,聽到動靜提前來開門的苗紅旗都無語了,“加起來四十好幾的大人了,怎麼還跟三歲小孩一樣打架?裴景書把你的爪子放開,對哥哥尊重點。”

裴景書梗著脖子不服,“他自己找打,好端端的汙蔑我小時候尿床。”嘴上這麼說,小手已經很誠實的鬆開。

被解除封印的裴安和也老實了,默默去角落放車。

苗紅旗顯然不信裴小囡的片麵之詞,但也懶得斷兄妹之間的官司,他倆打打鬨鬨,搞不好睡一覺起來,又能重新穿一條褲子了。她隻是催促,“行了,快去洗澡,我給你把湯盛出來放涼。”

自從那天,裴景書喝了老媽燉的銀耳湯讚不絕口,之後她下了晚自習回來,多半都有營養美味的湯羹在灶台上等著。

甜的有銀耳湯、綠豆湯和百合湯,鹹的是火腿筍湯、老鴨湯,偶爾也會熬粥,海鮮蝦粥、皮蛋瘦肉粥、南瓜小米粥,總之家裡不缺好食材,再加上苗紅旗的好手藝,每天換著花樣煮夜宵,吃的裴景書大呼過癮。

是以聽到“湯”這個關鍵字,她二話不說,放下書包就去衛生間了。

美人媽媽最近越來越貼心,除了愛心夜宵,放學回家,還有準備好的乾淨衣服在衛生間等著。裴景書享受著老媽的寵愛,用最快的時間洗完澡洗完頭,便包著毛巾坐下享受今晚的美味。

裴安和也端了一大碗在她對麵享用,聽到母親來到裴小囡身後,一邊給她擦頭發一邊說,“現在還好,晚上洗頭,多擦會兒也能乾,再過一兩個月,晚上就不能洗頭了,濕漉漉的睡覺,老了有你頭痛的時候。”

裴景書頭也不抬,“那早上洗頭更不行了呀,濕著頭發吹一路冷風,怕不是剛到學校就得頭疼了。”

“所以我早說把頭發剪了,最近不是流行那種妹妹頭?又好看又方便,最適合你們學生。”

裴景書表示醜拒,“我這輩子就焊死在黑長直了,誰也彆想讓我換發型,更不可能剪短發。”她知道自己的優勢,黑長直最能襯托她先天大美女的氣質。

老媽說的妹妹頭,不就是曾經爛大街的波波頭麼?這個發型流行說明經典百搭,誰剪都不難看,但也更難突出個人特色了呀。為了保住校花的形象,麻煩一點就麻煩一點吧。

苗紅旗還想再勸勸,“也就這兩年剪短發,等你高考後,想留多長都可以了,把洗頭擦頭的時間省下來多睡會兒、或者多看兩頁書,不好嗎?”

說著她去對麵的裴安和,認定老二也會讚同她的提議。

但裴安和沉吟一下,卻是說,“我想起來,上次跟朋友去新開的那家發廊理頭,看到老板給前麵的女同誌剪完頭,拿個機器吹了一會兒——他們管這個叫吹風機。那女同誌頭發比小囡的還長,吹了不到十分鐘就乾了,如果買一台這個吹風機回家,那就不用剪短發了,隨時可以洗頭吹乾。”

苗紅旗:……

她艱難的問:“你說的這個吹風機,一定很貴吧?”

“價格倒不是問題。”裴老板一副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困難的口氣,“主要是買不到,供銷社都沒有吹風機賣的,我得問問發廊的老板,能不能幫忙弄一台,如果不行,就請齊家成他哥幫幫忙,他過段時間去南方大城市,那邊應該有賣。”

苗紅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知道老二起了這個念頭,勸是勸不住的。

她現在就是後悔,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當著他的麵勸裴小囡做她不願意的事。老二以前就對這丫頭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如今手裡不差錢,豈不是把她捧上天?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苗紅旗心裡在滴血,這需要到處找人才可能買到的“高科技”,價格恐怕超出想象。

而裴景書就很好受了,抬起頭眉眼彎彎的看二哥,“你真的給我買吹風機呀?那我原諒你了!”

裴安和故意說,“給全家買的,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使用。”

裴景書還是大方的要原諒他:“沒事,我得到了便利,當然要表示感謝。”

於是剛才二哥摸黑她的行為,就此翻篇,裴景書表示她這裡過去了,就不會記小本本上。

裴安和好笑的想,就算裴小囡記仇,又能怎麼辦呢,再手動捂嘴一次麼?

不過他最喜歡她這點,知好歹、更不吝惜表達感情,聽到她記得他的好,裴安和心裡也暖融融,想了想,問她,“那你還記得我們說好的吧?”

裴景書以為二哥的意思是,他們開學前約定她要專心學習不管生意,現在她明顯沒有做到。

但她不覺得自己有錯,拍著胸脯保證,“放心,我現在除了上課就是刷題,而且做題越來越得心應手,保持這個勢頭,期末考進前十是很有希望的!”

過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結果,隻要她如願以償提高了成績,期間關心了下生意又有什麼關係?畢竟她不是麼得感情的學習機器,偶爾分心很正常,學習也要適當的勞逸結合嘛。

裴安和看她一如既往的充滿信心和鬥誌,加上每天這麼晚回家、還會自覺學習一會兒的表現,也是有目共睹,就這份學習勁頭就讓他放心許多,於是開了個小玩笑,“我說的是後天請葉同學來家吃飯的事,你在學校記得邀請人家。”

裴景書:???

好家夥,她能接受並麵對學神即將登堂入室的現實,就已經很堅強了,二哥居然還要她親自去邀請他,人乾事?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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