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緒十八初年,井研荷塘書院來了一名少年這人姓唐名研新。這少年正是唐門藥房掌房之子,因其頑劣不讀書識字,其父唐元輝拿他無法隻得送子外地求學。
唐元輝是唐門藥房掌房還兼嘉定州藥鋪掌櫃,一家都定居在嘉定州,因討了兩房才得這一子,故視若心頭肉掌中寶,從小一家老幼都慣著。唐門也是隨著時代的變遷而發生巨變,很多門人子弟也離開峨嵋後山出來自立門戶,而馬幫也因輪船,火車隻的在山區做一些生意,唐門保鏢護送的行業也消失。因槍炮特彆是西洋快搶的出現更使業務慘淡,隻有藥房在各房中還穩居第一。
唐元輝自小教兒子的功夫但他不專心學,而是有空就回到峨嵋唐門躲避,對讀書識字更是反感。唐元輝無法隻得送他四處求學,在峨嵋書院,峨嵋清音閣,報國寺,紫雲洞道教聖地兒子是沒學上半年都被遣回,實在是他太頑劣先生都不要他。
一次井研鹽井灣的熊寶周大夫來鋪子上采購藥材,見頑劣的十多歲孩童唐研新在藥鋪與夥計磨藥。
熊寶周笑道:“唐掌櫃,這是小兒吧,怎沒上學在鋪子當夥計了,這太小了吧!”
唐研新對他扮了扮鬼臉道:“讀書有啥用,讀個釧釧,還不如找現錢!”
這時老板娘唐研新的母親在旁接道:“老熊啊,我們新兒不喜讀書但也還識的字,對藥書,方子確是倒背如流,一手字也寫得漂亮,就是貪玩!”
唐掌櫃在一旁拿著一包人參過來道:“叫他回老家學武他也不學,書不念這以後咋辦哦!”
“老爸,你愁啥,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叫我學武,連你都說這練武沒用,現在是快搶洋炮,你不是講嘛。當年大清帝國是雄兵百萬怎與西洋人在廣州沿海一戰,就是一敗圖塗地還不如小小的東瀛鬼子啊,你們讓我學的都是不靠譜的事,還不如多學醫術給人看病,救人也是好事一件還有銀子賺。”唐研新回道。
唐掌櫃無奈道:“熊老板你看笑話了,不讓他來藥房他就在後邊搞亂,他這性子不知哪位先生可降服?”
熊寶周脫口道:“我們井研的吳老先生本事大,我兒子克武都在他書院讀書,他的本領比方衝但家私塾的先生都厲害數倍,那但家的小少爺也來他哪裡讀書。”
唐元輝驚道:“開私塾的都來他家讀書,看來吳先生本領很高,我也把研新送去試試。”
唐研新道:“我才不讀書,他們這些先生還不如我的本領,老爸你以為我不想學習讀書嗎,那些先生教的都是三經,四書有啥用一點實用都無,就如我唐門的功夫隻有拳法實用除的都是練氣,練內力,練刀劍,棍棒之術。這有啥用人家拿著一把快搶對著你手指輕輕一扣,你內力再高擋的住子彈?你看武林高手都死在這快槍之下,我看我們唐門有用的就是醫術和無敵霹靂彈了,但這東東落後彆人好多年了要改進才不被曆史的車輪吞並!”
熊寶周赫道:“你十歲多,就洞悉天下事務,看來你是一神人自有一番作為。隻是你沒遇伯樂,但金子是遲早要發光的。”他是由衷而言無半點吹噓,後這唐研新果是一巨星,這中華之運也由他改變。
晚上唐元輝在後堂請來兩老婆和三個大女兒,小兒唐研新商議。大家決定帶唐研新去井研荷塘書院請吳蜀籌先生授教,如這吳先生講的好有學識研新就在哪裡繼續讀書,不行就回來在藥鋪學醫看病,唐研新同意,三天後唐元輝帶著兩名夥計與兒子唐研新來到井研荷塘書院。
這荷塘書院在城南街一叫練武山的山頂,這裡原是縣城防軍的駐地後縣城擴大,防城軍營搬遷到城北外,這裡就荒下變成市民鍛煉的山頭故叫練武山。
後門坎場的一灶戶吳老爺花了一萬兩銀子買下這五六畝荒地蓋起書院,收學童教授知識,由四個院子組成,占地四畝多地。這荷塘書院現任院長正是吳蜀籌,他是千佛寺賽過壩人,先祖也是門坎吳家後人。他自小立誌讀書救國曾考取舉人,在外地為官做縣令及府衙參事,但見不慣朝廷的從洋媚外,對內欺壓百姓,隨後憤而辭官回鄉到荷塘書院教書故得井研周圍百姓擁戴,因他在官場多年,又勤讀書學習西洋科學對天下形勢常與有誌之士討論故得了一雅號吳百通。他教書與當下時政結合,他以天文,地理,算數,曆史幾門結合講與學者,故人人學習都不厭倦,打破了中國幾千年來照本宣科教育方式。
唐研新與老父唐元輝一起到荷塘書院院長吳蜀籌的書房報名,這已是陽春三月,正是新學期開課時節求學的孩子也多,但每個學子都要接受吳老先生的考試才進的書院學習,在他們父子麵前站了十幾個求學的孩童與父母。
這吳老今年已是五十有三,為官二十年卻是兩袖清風不然還不會來講書而是編纂他自己寫的,《中華百年錄》。唐研新父子已到第三位了,而他們後麵還排了長長的一隊求學的學子。
這時吳老對一高三尺五,體胖的小男孩問道:“你念過啥書?”
小孩道:“先生,我念過三字經,還學過《禮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