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見就詳談這成都府的防備情況,唐研新要他立馬傳書給吳玉章,陳俊堯他們叫革命軍務必在三十日晚到達成都府外圍,以南門,東門為進攻要點,城內人將開城門迎接,那南門沒了一時也修不好就更不用擔心。
唐興城道:“好,我立馬傳信,並通知城中革命黨還有武林中人今晚到我們這裡開會。”
唐研新道:“這樣還是青羊宮陳家的院子吧。”
唐興城點頭出門去。
當晚二更一過,青羊宮陳家院落中燈火通明。
武林中峨眉,青城,丐幫,袍哥會等都派人來。
大家對唐門遭大難都義憤不平。
唐研新謝過後道:“這次舉事,就再有啥阻攔也擋不住我們推翻滿清的決心,九月初一大家各自按計劃行事不的有誤。”
眾人點頭,散去。
唐研新就住陳家院子,打探陳金蓮一家的下落也沒音訊。
第二天他閒著無事就走向總督府。
那趙爾豐還是在門口擺著三挺重機槍,士兵一個營,而院子中更是五步一崗三步一哨。
唐研新眼見仇人趙爾豐在裡麵卻不能抓他,心就象火燒一樣。這比原來的士兵多的多了,這大白天直接殺進去萬一讓趙爾豐發現跑了就不值了,還是先忍著等吳大哥他們來再說。
九月初一,革命軍五萬多人把成都府圍了。
唐研新帶著一幫武林人一共三百人開城門迎革命軍進城。
革命軍很快打到總督府,那失去沙俄人還有日本人幫忙的趙爾豐慌了準備化妝西逃。
“不好了,不好了。魔針殺進來,總督大人。”
正在總督府更衣的趙爾豐一聽人都癱了,他知道自己完了。
“趙爾豐,拿命來。你這小人敢滅我唐門,小爺定把你祖宗十八代給挖來挫骨揚灰!”
唐研新以傳音術傳來,聽的趙爾豐忙躲入書櫃下。
他知道自己的功夫與他比那簡直是沒法的事。
革命軍很快也彙集到總督府,把這幾條街都給圍的水泄不通。
唐研新衝殺進去,士兵都讓他。
他來到趙爾豐的書房,一師爺站在門口。
師爺見唐研新衝進來忙攔道:“不的傷害趙大人。”
唐研新不理他手一揮這人一下飛的不見影。
唐研新進的書房不見趙爾豐,卻聽到他的呼吸聲。
唐研新把書櫃一抬,趙爾豐爬在裡麵。
唐研新揪著他道:“你這小人為何要派肖老七這惡魔領兵攻打我唐門,為何,說?”
趙爾豐道:“我也無法啊,我是受朝廷命令行事,不乾還的有彆人乾是不。反正事做了那你就殺了我吧。”
“殺你,當然的殺,還要誅你九族。”
趙爾豐身一抖道:“我婆娘娃都不放。”
唐研新道:“這自然,都因你心黑手辣。殺了多少革命者,這也是報應不爽吧。”
趙爾豐忙道:“我婆娘娃都是無辜的,你們咋不講理呢?”
“講理,那我就給你講講理。我父母一直是一個老實的行醫者,還有我唐門的婦孺,還有那鹽市口,各縣州的百姓。他們把自己掙的血汗錢給國家了,卻得到是啥,是你們這幫朝廷劊子手的子彈,刺刀。你們不但不講信譽,還亂殺給你們提供吃住的百姓,你問問他們可以放過你們嗎,他們那曾不是無辜的,你說?”唐研新怒斥。
趙爾豐一聽人頓跪下道:“隻要大俠饒我不死我就告訴你一天大的機密?”
唐研新道:“饒你不死,你能把我父母的命找回來。還有那多死難者的他們答應不?”
趙爾豐道:“至少,你要答應我。不殺我兒孫行不?”
唐研新見這快六旬的老者如此可憐,心生不忍道:“那就要看你的是啥機密值不值這價。”
趙爾豐忙道:“值,值,絕對值。”
說完走到一排書櫃前,在一本書籍中拿出一張地圖遞給唐研新道:“這是我多年經營西邊各省的地圖,上詳儘標注了各關卡,要塞的兵力布置。那東印度公司的人一直想從西藏打進我大清內部就的靠這張兵力布置圖。”
唐研新冷道:“你讓我拿著此圖去投靠英國佬當賣國賊?”
趙爾豐馬上道:“不是,這圖還暗藏一大秘密。你等一下。”
說完趙爾豐把這兩尺大的地圖用茶水一噴,再拿到油燈上一烤一照一副山間行軍圖畫出現,在一大山綿綿的山穀中,一高聳的金子塔露出。
唐研新一驚這不是師傅小白曾說過的昆侖金塔嗎。師傅曾說在昆侖山中有一用黃金澆築的百丈高金塔,隻因山巒相連這進出的路隨四季變化而變故不知確定的位置。
趙爾豐道:“這是我當年為抗擊東印度公司南進我邊疆,從拉薩領兵打擊英列強時誤入昆侖山腹地的。當時我大軍一萬多騎兵,在給養斷供又迷路情況下我怕死在大山中就每天畫行軍圖,並備注當日的日出日落方向。半月後我軍還在大山中最後以打獵,殺戰馬維持。但一月後還是沒走出大山軍士不到兩千人,我看無生還機會,就叫士兵們按東南西北各領一隊逃生。我領一隊南走。我們向南走了十天來到一紅色山穀中,我與士兵殺了兩匹戰馬後繼續走在一山穀下發現一條小河,我們沿河走在一河邊看到一高聳如雲的金光閃閃的高塔,這塔寬三百丈,高兩百多丈,象是黃金澆築的但塔尖卻是寒鐵築的很是怪異。
我們見到了塔,心想就一定有人,那我們就有救了當即跑到金塔下可無一人。我們看著黃金卻填不飽肚子,無奈就倒在塔下歎氣,突我看見塔座下刻有圖案還有中原上古名門的名字。圖是一張簡單南進西出中原,西域各國的圖。原來這金塔是指引西域及南亞,波斯,印度過路的神燈也如那航海中的燈塔,以使人們不至在大山中迷路的。
我大喜忙繪製了這圖,按圖南走,最後回到拉薩隻剩十來人。因這圖也因隨時的暴雨,山洪影響就是按圖也不一定可全身而退。然而我長期在川邊雪地行走,趕路,看天時也學的不少經驗,故可回到西藏拉薩。”
唐研新道:“你回來後就沒再領兵去搬黃金?”
趙爾豐道:“不瞞大俠我曾派人前往,隻因他們對地理天時不祥參,結果都是無功爾返,我更怕引起朝庭懷疑及粘杆處與彆有用心的人彈劾就隻的作罷。現今天下大亂大俠應天而起,如你得到這批寶藏定將給百姓帶來福祉。”
唐研新搖頭道:“趙將軍,你錯,大錯特錯,那金塔據我所知是彗星人與木星人聯合人類共同修建的宇宙航標,你如想占為已,可能辦不到,金塔更不可能為那一個國所擁有知道不。況當今中國已是一個喪權辱國的半殖民國家了,如你所說把那裡的寶藏取出那還不招來列強群搶還是讓它呆在大山中成為一段曆史多好的。”
趙爾豐道:“那金塔下還有很多秘密,如醫學,功夫,兵器,數算,天文,等。唐大俠何不前往。”
唐研新聽趙爾豐這一說,突腦海想起問道:“這金塔之事你給肖老七講過沒,還有你咋認識肖老七的?”
趙爾豐道:“這肖老七為人很圓滑,那是幾年前我在雅州訓練新軍時遇上他的。他說他做的一手好菜就給我當私人廚子,這家夥做菜還正沒說的。不久他有事無事就與我講他看到過有功夫的人,還提議我組織士兵訓練槍法,功夫。我看他還行就賞他一統帶這樣他更賣力,並四處征戰果在川邊,西藏各地出路戰功我就識他為心腹,並提他為副將。這不保路運動爆發我急需大軍,他就帶著兩萬士兵從川邊的安康回到成都府聽我調遣,他識我為他生父,並經常關心我的身體。我曾因軍餉的事給他談過這金塔的事,他還勸我等平定暴亂後他陪我去昆侖山取一部分黃金回來做軍餉並擴充軍隊讓我與朝廷攤牌做這西南王。”
唐研新冷笑道:“趙大人,你可奸猾不過他。他就是一小人,當年他在嘉定州袍哥會當一夥計,就以出賣袍哥秘密被幫會處以三刀六眼,是我看他造孽,還有他婆娘娃,老娘相求才出手醫治他的,哪知他恩將仇報引兵殺我唐門,你說你知道他巴結你想乾啥你知道嗎?”
趙爾豐驚恐道:“這,這他道一點沒透露,原來他攻打唐門就是為報你的救命之恩哦。真是該死,我聽他讒言才有今日之災是該,該的。”
唐研新拿過他的圖道:“既然你說了實話,那你的妻兒我保證不殺,至於你。”
趙爾豐道:“我死了也可以閉眼了,我是自己找的,不怨誰。”
唐研新道:“這樣,把你交給百姓來處理,就看人們對你的態度了。”
趙爾豐無語,革命軍很快占領成都府,四川宣告獨立,清政府在四川的統治宣告破滅,很快全國各省都效仿四川,清政府被逼下野而北洋政府也隨後宣告成立,孫文讓出臨時大總統由北洋政府的袁世凱出任,而袁世凱一心想複辟當皇帝中國陷入軍閥混戰中。
唐研新在成都府待了幾天見革命軍建立了共和政府也放心了,後聽四川各州縣都宣布廢除君王製度擁戴新政府,而各省都效仿四川,清政府宣布垮台,他決定西行追肖老七去。
唐研新與吳玉章,陳俊堯,龍劍鳴,唐興城等辭行。
一人上鐵山,向鐵斧山走去陳家。
幾天後唐研新來到鐵山中的鐵斧山,此山高六七百米,山如一把斧頭一樣橫立在鐵山群中,四周隻有一條從斧把上的山的小路。而小路也是陡峭難行,在上山頂時還有一天生的石寨門。
唐研新隨山間的小路爬到山頂,陳乘青正帶著一家幾口人正在修寨門。
山頂上已修了三個院子分住著陳乘青大哥兩人,一院子陳乘青與老婆還有兩老傭人,另一院子住的是他一堂弟四口人。陳家人在唐門遇襲中連陳悅死了十一人,本來陳家人丁就少可謂再減人口故使陳家人放棄祖屋而來這大山上安居。
唐研新在陳家呆了兩天,他就稟明陳乘青下山找肖老七,還有兒子的事。
陳乘青點頭,要他一定要抓住肖老七也好使唐門人安心。至於他兒子在金蓮家中一定是平安的,可能他們怕出事,就暫時沒與他們聯係這事陳家一定向江湖人打探。
唐研新點頭,他向峨眉去。
半天不到他來到井研,他又信步走進荷塘書院,書院還是沒學生上課現在時局不穩人們那還有心思讓孩子走進學堂來冒險讀書。
“研新,這不是研新同學嗎。”
唐研新一轉頭從書院後走出一人。
唐研新一看忙叫道:“熊克武,你好久回來。哥!”
此人正是從日本留學歸來的同盟會會員熊克武。
熊克武握著唐研新的手激動道:“剛回來,兩天。兄弟你太了不起了,硬是與吳玉章,幾位同誌一道把四川的清政府給葬送在曆史的洪流中。要是我早點回來還可以一道與你們並肩作戰!”
唐研新道:“那不是啥大事,克武哥來書院找吳老嗎?”
熊克武道:“我是隨便來看望吳老一下的,哪知吳老回下鄉很久了。這不我受孫文安排,準備在井研成立起自己的武裝,以防止清政府殘餘勢力卷土重來。”
唐研新聽他受孫文安排回來的忙道:“那你不如去成都府,找吳大哥在那裡萌一差事。”
熊克武搖頭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成都的情況有變了,吳玉章,陳俊堯等被一些有兵權的,還有財權的給擠下台了現在掌握成都大權的叫羅衡。是原來清新軍的新都將軍有三萬新軍,雖改名革命軍但他們都不革命把持成都府四門及關稅,他還與一些同盟會人勾結說不遵從孫先生的三民主義,並不斷與北邊的政府聯係。”
唐研新怒道:“難道,他還想反水。那他就離死不遠了。”
熊克武道:“我就是受命,監視他的如不,就暗殺他。不能讓勝利的果實被這些小人,竊取。”
唐研新道:“對殺了他。”
熊克武道:“我與幾名同誌組成了暗殺團,我回來就找一些敢乾敢拚的青年。”
唐研新看看熊克武被他的膽識所折服。
他問道:“你功夫,不高卻有抱負有擔當正不愧我輩楷模。”
熊克武拉著唐研新的手沉重道:“我知道,這次四川革命成功,你唐門,峨眉這兩千年的武林名派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如我們讓小人把革命得來不易的成果,給竊取,給抹殺了,那咋對得起那些死難的同胞。研新,我知道你功夫無敵,還請你指點,指點為兄。”
唐研新道:“功夫,要象我一樣這世界都難找幾個但要保身,防身那我自然可教授。這樣我們找家酒館喝酒後,我先教你一些行走避禍之術,再教你拳腳功夫至於你要練到何種程度,那就看你自己了。”
熊克武忙道:“多謝師傅,走我們去狀元樓如何?”
唐研新笑道:“行,狀元樓。”
狀元樓,是井研最大最豪華的一酒樓,樓在縣城小西門茫溪河邊,樓高四層全是木製古樓,傳聞此樓為井研何狀元的後人修建,樓一麵臨河,其他三麵都臨街中間是一四合天井,天井有半畝地種植有銀杏,香樟,梧桐。
兩人直接上二樓的雅間,點了酒菜就開懷暢飲。
飯後兩人來到練武山,這裡已無一人。
熊克武見四周空空的,隻有草稿搖著。
唐研新道:“我傳一套我,自創的行走躲閃之術給你。你先看好,腳邁左力三分虛,右腳五分自出力,眼觀八方防暗器,雙手擒拿自成體。”說完就抬左腳示範給熊克武看。
熊克武隻見他走左腳實虛,而右腳暗自出力前行,在走動中雙眼都看著周圍的環境。
唐研新演示了三遍,就叫熊克武自己走,熊克武本來也在外多年有功夫基礎很快就學會走行之術。
唐研新見他學會就道:“你不要看你走的步伐不象功夫,但當你練的十天半月我保證你以後要是遇上敵手你打不贏絕對跑的脫,這走就是在練就你的雙眼,你在看的清,跑的快彆人才追不上你。你沒內力,故現在看不出這功夫的威力。下麵我傳一套氣功心法,這是源自峨眉派的一硬氣功,你多練自成對你眼力,腳力更有幫助。
氣聚丹田,力從地起,以鼻呼吸。閉氣推動氣血走經絡,經絡為十二,十二分八脈管人能力。
呼氣入肺下沉氣海,氣聚丹田,慣於四肢。血動於一處,勁聚於一點行周天為一轉,久而久之力源頓開,使於周身自是養身益壽。”
熊克武聽的不大明白,唐研新細細給他講見敲門,一個小時候後他全掌握。
唐研新見天已暗下,就說明天一早再教他拳腳,兩人回酒樓休息。
第二天唐研新教授了熊克武一峨眉的散葉拳,陳家破門的破拳,及唐門十二式並叮囑他多練定有成效,他西去峨眉。後熊克武回家苦練了近一年,在以後的刺殺清政府官員的行動中是每次得手曾被同盟會人稱為金牌殺手。
唐研新回到峨眉山,阿布忙問他情況。唐研新說他準備西行找肖老七,要他就在峨眉山教李雪花功夫。
阿布說峨眉山住在道家中總有些不方便,我想在峨眉縣城開一藥鋪也好打發時間。
唐研新一想道:“那嘉定州就是現在的樂山,我家的藥鋪應當還在,不如你帶雪花去到那裡去,一可與那裡的老醫生多學學醫術,二也可照看一下藥鋪,我回來去那裡找你們也方便。
阿布與李雪花都說行,兩人去樂山城唐記藥鋪,唐研新一人向康定一帶找肖老七。
十月川邊的康定城已到豐收的季節,這裡已是藏族集聚區,很多牧民都出山來交易他們帶來的山貨皮毛,換回糧食日用品,藥品。
唐研新走在康定街上今天是趕集的日子,人很多但大多是藏裝看見漢人很少。他見一時找不到肖老七的行蹤,就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打聽。
這是一家順順客棧,老板是雅州來的一商人。
唐研新要了一間上房,就到大廳要兩斤牛肉,一盤花生米,三斤白酒坐一座子吃起。
“老板,給我們來五斤酒,三斤牛肉,一盤烤羊肉,一土豆燒雞。七個人快點。”客棧進來兩人象是趕馬的,門口有幾人在下貨拴馬。
老板忙笑著應著,安排一夥計去後堂,另一夥計忙出門安排馬匹。
一會七個藏族大漢進來坐了一大桌子,圍起就議論開。
“誰,想到。這清政府一下就給人推翻了,我們這趟要是早了怕就趕上成都府出亂子的時候了,還是大哥說的對,出門不在急一時還是安全為第一!”
“老四,你這次出門總是火急火燎的,我說不要慌,不要急你還不信,要不是在雅州多待了兩天怕就正好趕上成都府暴亂,那時我看我們大家去那裡安身,更不要說裝貨了。”
“大哥,這馬幫聽說都撤了,那我們不如打馬幫的旗號的了。”
“老六,你知道啥。那馬幫本是唐門的,這次四川革命不是唐門,還有峨眉派的加入,有這樣順當就成的了功,有這樣快。你打馬幫,那簡直是胡鬨。”
“就是,馬幫,多大,我們馬隊多大。我們就是從觀音山寺院販賣點來回貨,打那大招牌,不是在江湖上樹敵嗎?”
七人七嘴八舌說著,夥計端來酒菜,七人就吆喝起。
唐研新一聽他們是來自觀音山,觀音山難道是金川嘎達雪山下的觀音寺,他早聽聞過,那觀音寺是這川邊名寺光僧人就幾百上千,因寺中有一天生地長的觀音神像而響動全國。
唐研新見他們都出力的老實人,自己喝完酒走到櫃台拿出一錠五十兩銀子道:“把那桌的賬一道結了。”
老板看了看他道:“一共五兩銀子,你看找你現銀,還是給你老銀票?”
唐研新道:“就現銀吧。”
老板吆喝道:“這位客官人,已給三號座的七位客人賣單了!”
七人轉頭看著唐研新,這人不認識啊。
但那老大還是站起身抱拳道:“兄弟,抬愛了。我們認識嗎?”
唐研新笑道:“出門都是朋友,七位剛從成都府回金川嗎,兄弟隻想給你們打聽一人不知能相告不?”
“兄弟,你想問誰。隻要我們知道一定相告。”這老大回道。
“不知你們,見過那趙爾豐的雅州副統領肖老七不?”唐研新問道。
“肖老七,是不是被革命軍通緝的叛徒,原來嘉定州人,此人還在袍哥會乾過後給朝廷當細作被發現,給插了三刀六洞的家夥。”那老大旁的一人站起接道。
唐研新大喜道:“對,就是這叛徒。他血債磊磊,不但武林人,江湖人找他,就是革命軍也不會放過他。”
那老大道:“就是,那趙爾豐,才被處死幾天,這肖老七乾了毀唐門,滅峨眉派的事咋還可能饒的了他。他的畫像我們看過,這人我們確實沒看見過。老五,你拿出那通緝令來給這客官看是不是這狗東西,要是在路上遇上,那一定綁來交給官府。”
一人忙從懷中拿出一兩尺的畫像,遞給唐研新。
唐研新接過一看,還真是肖老七的畫像就是一模一樣的。
他道:“就是這畜生,殺了我唐門幾百人,當年我救了他,他居然恩將仇報。”說著眼淚流出。
七人與老板大驚道:“你,你就是魔針大俠。”
唐研新點頭,那客棧老板忙接過畫像一看驚道:“這家夥在十多天前還帶著婆娘娃 在我客棧住了一晚,他向西走了,也許是向金川或彆的進藏了。
唐研新激動道:“啥,十多天前他來過此。”
老板道:“對,他左邊臉上有一黑痣我認的清楚,還有他是汗裝,自然我就更注意。”
那馬隊老大忙道:“這川邊行路就是多走十天半月也走不多遠,況他還帶著女人孩子,這樣他走西藏那線。那大俠不如追過去以你馬匹兩三天定追的上,頂多五天要是不見人你再向金川來,我們一路趕回如碰上定給你老拿下,到時我們在觀音寺碰麵你老覺得?”
唐研新一想是啊,這一出康定就是兩條路,那真的兩邊追。這大哥說的極是。
他忙抱拳道:“那就多謝七位大哥了,我唐研新在此先謝過大哥們的幫忙,老板在來好酒好肉。”
老板忙叫夥計端來,他與大家一道喝酒聊天。
原來這七人都是金川本地人老大叫根噠,老二叫雲珊從小在觀音寺旁的村子長大,他們七人組成異姓兄弟。還跟寺裡的護寺武僧學的一些拳腳功夫,因見金川的商人賣的日用品太貴故在三年前就組織馬隊出山來運貨賺錢。
大家酒喝足,天黑下,但一輪月亮卻早早升起。
唐研新向老板要了幾斤牛肉裝了一葫蘆酒,撿了十個饅頭。
那根噠攔道:“兄弟,你要連夜追那壞蛋。”
唐研新道:“今有月亮,天氣也好。我反正睡不著,就趕路。”
雲珊道:“兄弟,你也不急一一宿吧。”
唐研新道:“不管追不追的到他,我一月後定到觀音寺來拜訪七位大哥。”
七人點頭,唐研新打馬向西走。
唐研新一人一馬如風刮在大山間,一天下來已追出幾百上千裡,他追了三天一路打探都不見有認識肖老七一家三口的,要嗎是商隊,要嗎就是牧民但都是藏人,更不見有女人,孩子。
他再往西藏方向走了兩天,已踏入西藏地界,向牧民,行人打探無肖老七蹤影,他隻得折轉身向金川走。
十一天後唐研新來到金川觀音寺。
他向僧人通報,僧人給他安排了一僧房並叫人去叫根噠來相見。
兩人一見唐研新忙問肖老七。
根噠道:“兄弟,這壞蛋還真來觀音寺了,就住在那金川行軍大營中,這家夥還真有一套一路馬不停步的逃到此地,他投到趙爾豐一手下軍中,這人曾在雅州與他有一麵之緣,這金川現在還是清政府手中,這當官的隻是沒以前張狂了,兄弟你還的小心點那幫清軍在這裡是隻認錢不認人的主我們當地人都叫他們為川邊狼。”
唐研新道:“多謝,根哥提醒。放心我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抓了那肖老七就走,來我這裡有百兩銀票麻煩,你給我賣一套你們的服裝,還有你不要說認識我。我在寺院四周看看,再動手。”
根噠點頭回家給唐研新拿衣服,銀子卻不要他的。
唐研新換好衣服就在寺院中各處走動,並向僧人求解佛學。
一晃幾天唐研新也了解到肖老七果真在寺外幾裡的清軍大營中,那駐守的將軍叫張盛是一川北漢子隨趙爾豐西征打過幾次仗。張盛見肖老七是逃命來此,爾這裡暫時還是隸屬清政府,權利還在他手中,這肖老七告訴張盛乘現在手中還有兵權如不先搞點銀子以防有變就隱居,當一財主豈不美哉。
張盛一想對啊,這主帥趙爾豐都被革命軍斬首了,況自己等不如先搞錢再蒙後路,這錢那裡搞呢。
金川的十月夜色很美,三更過月亮還掛在空,今已是十月十九了,但月還是那樣美。
砰。
鐺鐺······。
突一聲槍響劃破夜空。唐研新忙從僧房中一躍而出。
“不好了,不好了,山匪圍寺了。方丈不好了,山匪圍寺了!”
不遠處傳來僧人們驚叫。
唐研新站到寺院一最高屋頂一看寺外一群蒙麵騎馬的人持快槍,長刀正在吆喝。
寺裡武僧們忙持戒刀,棍棒守住寺院大門,要道。
山匪圍著寺院一陣呐喊後見有僧人露頭就開槍射擊,很快有幾名僧人被打死打傷。
僧們大驚不知咋辦。
一七旬方丈在幾名弟子簇擁下來到大殿。
方丈道:“外邊山匪不攻是作甚?”
一沙彌道:“看他們性情是要財,而不是想殺進寺裡。”
一老僧道:“悟惺不如你到大門口問問他們要乾啥,要是要銀子就給他們點,也許他們真無法活了才想搶寺裡的。”
沙彌點頭向大門口來。
一番問後,那幫山匪要寺裡交五萬兩白銀就撤兵,不然到天亮還看不到銀子就殺進寺院殺光僧侶。
方丈一聽大歎道:“我寺那裡有五萬白銀,就是五千兩都拿不出,這如何是好。”
旁一老僧道:“不如我們向五裡外,清軍大營求救,這幫山匪一看都不是善茬。與那十幾年前那趙總督來此遇上的匪兵不一般,那時他們手中都沒快槍,這幫人有槍我們自是打不過。”
方丈道:“好,快叫會晤,會能潛出寺院去大營搬救兵,想來那清軍大營的兩位統領都與我還有點交情,他們一定會發兵相救的!”
旁邊僧人忙去搬救兵。
一個時辰後,兩名僧人與沙彌灰頭土臉的回來喪氣道:“那張統領說,要出兵可以,但必須要銀子,說現在他們在邊疆朝廷都倒了沒人管他們也不給軍餉所以要五萬銀子方可派兵剿匪。”
“這,這。不是敲竹杠嗎,這幫官兵還與山匪是一家啊!”方丈怒道。
“大師,這山匪本來就是官兵,你們還去請官兵來不是一樣的引狼入室嗎。”唐研新笑著飄身落下站到僧人麵前。
幾名僧人一驚,原來是剛來寺裡不久的香客。
方丈道:“官兵與山匪就是一家,我們那不就一樣被宰割了,他們有槍我們就隻有拳頭這咋辦。”
旁一老僧道:“我有辦法,把那嘎達山懸空寺的寶藏告訴張統領讓他出兵他應該會答應。”
方丈搖頭道:“清宇師弟,你糊塗哦。那寶藏隻是一傳說誰見過,我還說這觀音寺有呢,在那裡啊。他們都是衝現銀來的那聽你胡編。”
唐研新道:“就是,你那隻是緩兵之計,要是官兵來了,不見銀子不走那你們咋辦?”
旁另一老僧道:“那我們隻有誓死護寺了。”
唐研新道:“這道不必,我自有讓他們撤退的良策。你們準備十隻大箱子,裡麵裝滿石子,並用大鎖鎖上,留一隻箱子裝上寺裡的銀子我這裡有五千銀票,你們把散銀裝進,這就算我補貼寺裡的。然後叫僧人抬出寺外交給山匪,山匪一走我帶十幾名僧人就跟去,他們必到軍營與那張盛統領彙合到時我就出手擒了張統領還有那逃到此地的奸賊肖老七,那寺裡的銀子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們帶回,那幫清軍我也會遣走到時這裡就安靜了。”
方丈與僧人們忙謝他,並按他說的取出五百兩銀子與一堆散銀子放在一箱子中,其他都用大鎖鎖上這隻打開。
唐研新叫僧人打開寺門,叫山匪來抬銀子。
山匪忙跑進來看十隻大木箱,一隻隻裝的滿滿的,再看那打開的箱子滿是銀元寶看的山匪大叫好。
山匪叫人抬走木箱後在一陣呐喊中離開寺院,唐研新帶著十三名武僧隨後跟去。
山匪抬著銀子直接走進五裡外的清軍大營,武僧們很是佩服唐研新。
山匪取下麵紗走到中軍院子叫道:“稟張統領,那觀音寺果有銀子的很,他們拿出十口大木箱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院子大廳中,張盛正與肖老七在等消息一聽大笑道:“肖老弟,你真是當今諸葛,把那幫和尚算的淋漓儘致。”
肖老七走到這報信人麵前道:“快,快抬進來,叫師爺來點一下有五萬兩沒,以我算這觀音寺一年的浮財就有兩三千兩,這多年還不止這點銀子。”
張盛一聽忙道:“對,對快抬進來算算,不夠再榨也有數!”
士兵們忙抬著十口木箱進大廳,一山羊胡須的師爺也忙進來點數。
十口木箱一開,隻有一口是銀子其餘全是石頭。
張盛大怒道:“這幫禿驢,居然敢耍我,來人把觀音寺給我滅了!”
“滅了你們,還是觀音寺。”門口一人回道。
士兵們麵麵相視,那肖老七一聽這人說話咋象自己在那聽到過一樣。
張盛一聽怒道:“你們都他媽的瓜了嗎,叫你們派士兵給我攻進觀音寺,見人都殺管他是佛,還是和尚!”
“你娃,心太黑了。居然殘殺佛門弟子,為一點錢值嗎?”
肖老七赫道:“誰,門外的是誰?”
一陣風過,大廳裡的人都呆站住。
唐研新走進大廳道:“肖老七,你惡貫滿盈。今日就是你伏法之日。”
肖老七定眼一看:“啊,魔針,你,你咋追到此了?”
唐研新冷笑道:“你這狗賊,還認得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沒想過有朝會遭天譴之日,小爺會把你慢慢的折磨痛苦而死。”
肖老七顫道:“你,你就是一魔頭。是該一家早滅門的?”
啪啪啪。
肖老七臉頓遭了幾耳光,臉腫起。
唐研新怒道:“你們都是該死之人,我是魔頭,哈哈哈,老子就當一回魔頭。呀········!“
一聲怒吼,這大廳及軍營半裡有點內力的人都氣血攻心,八脈頓斷六脈,手腳不能動,隻有心脈,氣脈正常。
張盛六脈斷了,大求饒道:“大俠,大俠饒我性命,我沒害過你啊!我們都不認識啊。”
“饒你,那你的問觀音寺的僧人們,他們饒你,那這方圓百裡的牧民,百姓能饒你嗎。你乾了多少壞事,殺了多少無辜的百姓,你說會饒你嗎?”
說完一手抓肖老七,一手抓張盛走向外邊。
外麵的士兵早聽裡麵怒吼,都不敢進來。見唐研新怒目而視嚇得跑開。
軍營校場上士兵都拿著長矛大刀,還有一部拿著快槍的,北邊一台子旁一杆大旗在高原初升的陽光下呼呼呼的飄。
砰。
唐研新站在校場的台子上,手一揚,二十多丈遠的旗子杆攔腰斷下。
士兵們見大旗都折斷,嚇得一下跑出五十丈。
唐研新怒吼道:“士兵們現在都建立共和了,你們不必再給滿清賣命了,放下手中的兵器,每人領五兩軍餉回家去。不回去的,就如這旗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