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他點頭：“你之前不是打印出來了一些編程的書嗎？他很感興趣，我就全給他了，讓他學習。”
老陳說的那些書，我自己看得都頭疼，到現在也不過學了點皮毛，傻子居然都學會了？
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一時間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傻子，是在我麵前裝。
“他有自閉症，並不是真的傻子。”老陳解釋說，“自閉症你知不知道是什麼病？”
我茫然地搖頭，他歎了口氣，自顧自地坐到椅子上，還把我的煙拿過去點了一根。
“自閉症，又稱自閉症譜係障礙，也就是在社交交往和溝通方麵存在一定程度的困難。”
“也就是說，他不是傻，而是不知道怎麼和人溝通，和表達。”
我眉頭緊鎖：“也就是說他不是傻子？”
“不算是，不過也不能算正常人。”老陳道，“他是一個病人，知道嗎？”
“那他……”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受過教育。”老陳說，“而且學曆還不低，不僅如此他對數字很敏感，可以這麼說，你那些所謂的編程，對他來說就跟玩一樣簡單。”
雖然我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傻子一下變成了“高手”，不過我也沒有過於糾結。
如果傻子是一個編程高手，對於我來說完全是好事一件！
深吸了一口氣，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有些不安的傻子，然後說：“以後傻子的本事，隻有我們這幾個人知道，明白嗎？”
王蒙第一個道：“明白！”
老陳依舊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笑了笑說：“組長說什麼就是什麼。”
傻子看著我，縮了縮脖子，點頭。
再嘗試了多次之後，我發現傻子的那套改進的程序沒有任何問題，這才開始計劃起下一步。
當初朱奎把老陳和傻子交給我的時候，或者他自己都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會是兩個人才吧？
我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接下來的幾天，我讓王蒙又摸去了楊自明辦公室一趟。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可謂駕輕就熟。
為了以防萬一，我負責守在宿舍樓下放哨。
我讓他在楊自明的電腦上植入了一個木馬，緊接著又摸清楚了楊自明的另外一隻手機的型號。
“楊自明抽屜裡有三個手機。”王蒙打開手機相冊給我看。
這三個手機都是不同型號，其中兩支是園區常用的牌子，隻有一支是一款比較老款的手機。
“楊自明每天中午就休息一個小時，而且有時候還不固定。要是我們貿然把他手機拿走，到時候被他發現的可能很大。”我沉思著說。
王蒙道：“磊哥，那咋整？要不咱們晚上行動？”
我搖頭：“如果他把晚上把手機帶回宿舍了呢？而且我也不敢保證，每天中午他都會把手機放在辦公室。這一次你過去能發現手機，有可能是他忘記帶了……”
我呼了口氣說：“不確定因素太多，我們不能冒險。得想個辦法把他支開……”
“支開？怎麼支開？”王蒙問。
我摸了摸下巴，呼了口氣說：“我請他吃飯！”
“你請他吃飯？”王蒙一愣。
我點頭：“嗯。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不過先試試，如果不行再想其他辦法。”
“要是他答應了，結果去吃飯的時候也帶了手機怎麼辦？”王蒙問。
我笑了一下：“不會的。”
“為什麼？”
“楊自明做事這麼謹慎，我請他吃飯，他肯定會有所防備，不可能把那支手機帶在身邊。”
我頓了頓說：“現在要考慮的是，到時候他過去吃飯，如果把手機放在了宿舍，或者把抽屜鎖起來了，我們該怎麼弄。”
“抽屜鎖起來不難弄。”王蒙笑著說，“那種抽屜隻要用螺絲刀把抽屜卸下來就行。”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王蒙一眼，他尷尬地笑著說：“以前在國內的時候，我這麼弄過幾次……”
我苦笑了一下，這家夥，看來以前也沒少搞偷雞摸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