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我挑眉道。
“我也是被逼的！”
許德宇有些坐立不安，一雙手微微地在大腿上摩擦。
我把手放到桌子下麵，握住一把刀，但凡他有任何動作，我都會先下手為強！
他抿了抿嘴咬牙道：“楊哥，我就隻是想要活下去……我怕死……”
“老許，你這話說的。隻要是人都怕死，我也怕死啊。”
“楊哥，我承認那天是我不對。可也都是阿雄讓我這麼做的……”
“阿雄？”
“對！他說他已經安排好了人，隻要我把你引過去，就能弄死你。”
許德宇一臉後悔的模樣道：“我當時並不想答應他，可他說，要是我不答應，他就讓秦經理弄死我。”
“你這人可真有意思。”我冷笑道，“你怕他弄死你，你就不怕我弄死你？”
“當然怕！”許德宇臉色通紅，顯得很激動，“所以……所以我幫楊哥你把阿雄弄死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猛然一陣：“你說什麼？阿雄是你弄死的？”
許德宇用力地點了點頭，嘴裡嘀咕道：“我真的就想活下去……”
好半天我才反應過來，看著眼前這家夥，腦子不停地運轉：“你怎麼把他弄死的？”
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楊哥你帶我們過去，我就趁著你們吵架的時候給阿雄發了一條信息，我和他說，楊哥你今天已經放話出來絕對要搞死他……”
“我讓他想辦法去樓頂，要和他碰個麵。”許德宇深吸了一口氣，怯怯地看著我。
“他就不怕你出賣他？”我問。
許德宇搖頭到：“阿雄知道我的為人，他知道我很怕死……所以他覺得我不可能出賣他。我還和他說，到了樓頂我有重要的東西給他，隻要有了這個東西就能置你於死地……”
“所以你們兩就趁著我們下麵在鬨的時候，在樓頂見了麵？”我問。
許德宇點頭。
“然後你就把他從樓頂上推了下來？”我又問。
他依舊點頭。
我靠在椅子背上，慢慢地消化了他說的這些。
過了片刻，我點燃一根煙，一邊抽一邊道：“你現在來找我，和我說這些，就是想要讓我放你一馬？”
許德宇咬牙道：“我想跟著楊哥！”
“跟著我？”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殺了阿雄是在給我納投名狀？”
“嗯！”
“你就不怕我把這事捅出去？”
他神色有些不安，眼裡閃過一抹驚恐之色。
我笑道：“說說看，為什麼你覺得你殺了阿雄，我就會放過你？”
“我……我怕死……”許德宇舔嘴道，“我知道楊哥早晚都不會放過我，你下午去找阿雄的時候，我就明白阿雄自己都保不住，更彆說保我了。”
“所以你在賭？”我盯著他，“你在賭殺了阿雄，就能讓我放你一馬？”
“嗯……”
“說實在的老許，我真沒想到你還是個狠人。”
我吐出一口煙霧，笑了起來：“看來你這次賭對了。”
他不由一愣：“楊哥你的意思是……”
“你好好為我辦事，隻要我活著我就會保住你的命。”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