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
“孟少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沒有……”
我抿了抿乾燥的嘴補充道:“白天的時候,我和賈哥過來看過孟少,他當時狀態還挺好的……怎麼就……”
胡老三呼了口氣,揚了揚下巴,看向不遠處的臥室:“你自己進去看吧。”
我深吸一口氣,點頭,朝著半掩著門的臥室走了過去。
推開門的時候,隻見孟鴻遠穿著一條褲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我走過去,發現在床頭櫃上還放著很多粉末和一次性注射器。
這家夥是吸毒吸死的?
我湊到屍體邊,發現他手裡也拿著一個注射器,嘴巴裡流出了白色的沫子,眼睛瞪得很大。
從房間出來,我過去胡老三那邊:“三哥,孟少是吸毒過量?”
“你覺得呢?”他冷冷地問。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時候賈文敏湊過來說:“三哥,他們人到了,是讓他們進來,還是……”
“進來做什麼?去樓下。”胡老三看了我一眼,“你給我把這裡看好!”
“好的,三哥。”
等胡老三帶著賈文敏離開後,狗王進到屋子裡,我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他說:“三哥昨晚剛到湄索,本來打算今天中午回來。淩晨五點多的時候,有人發現姓孟的那家夥死了……是保安部的人通知的三哥,三哥六點多趕到園區,就把我和老賈都叫了過來。”
我聽完後,忍不住問:“那些白包是誰給孟鴻遠弄過來的?”
“現在還不知道。”老狗說,“反正姓孟的死在這了,三哥這次恐怕……”
說到這,他眼神一冷:“草他媽的,誰要敢動三哥,老子就……”
“行了!”我沒好氣地道,“三哥剛才出去,是要去哪?見誰?”
“還能誰?當然是保安部的人,還有其他部門的經理。”
我抿了抿嘴,看著不遠處臥室裡的孟鴻遠說:“他自己吸毒吸死了,和三哥也沒什麼關係吧?”
“說是這麼說……可是三哥說,孟鴻遠平時就溜溜冰,從來不碰白包。”
我聽到他這話,眼珠子一轉:“三哥的意思是,有人弄死了孟少?”
“這我哪知道,反正這個事情我看不簡單。”狗王抿了抿嘴,若有所思地盯著我。
“你看我乾什麼?草!”我罵道,“你他媽不會以為是老子乾的吧?王河,你幾個意思?”
“你跟我急什麼?我什麼時候說是你乾的了?”
“那你剛才什麼眼神?”我咬牙道,“老子昨晚在宿舍睡覺,哪都沒去!也沒給姓孟的弄什麼白包!”
“既然不是你乾的,你慌什麼?”狗王翻了個白眼。
說是這麼說,可是我心裡很清楚,這件事要是和我粘上一點邊,到時候哪怕我是冤枉的,也很有可能會被牽連。
草他媽的,這孟鴻遠,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個時候死了!
我憋著一肚子火,掏出煙正準備點燃,老狗就把我嘴上的煙拿了過去:“三哥說了,這裡麵不能抽煙。”
“為什麼?”
“保護現場啊!”老狗煞有其事地道。
我懶得搭理他,出了房間,在過道上點了一根煙抽起來。
剛抽沒兩口,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李豔打過來的。
我接起電話,隻聽到她在電話那頭問:“我在雜物間的包廂等你……”
說完這句話,電話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