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金黃,倒入杯中,發出輕微的嘩嘩聲。
他的動作顯得有些機械,但又帶著幾分從容。
薛兵抬起頭來,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
他的臉上掛著一絲微笑,但眼神深處藏著不易察覺的閃躲。
他示意我坐下,笑著說:“楊老弟,來,坐。今天咱們不談工作,好好喝幾杯。”
我讓大土在門口,然後走過去坐到了桌前。
“薛哥,怎麼今天有這麼高的雅興?”我笑著問道。
“什麼雅興不雅興的?不就是閒得無聊嘛。”他說著把盛滿酒的玻璃杯放到我麵前,“這酒可是我珍藏的藥酒,用蟒蛇加上虎骨和熊掌一起泡的,這可是大補。”
我端起麵前的玻璃杯,看著裡麵金黃的液體笑道:“這一杯下去,我怕我身子骨扛不住啊。”
“怎麼可能?你年輕,這一杯下去,晚上找個女人保證你一夜七次!”
說著,薛兵就給我敬酒,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手機響了起來。
我掏出手機,發現是阿刀打過來的,這讓我有些納悶。
按照道理來說,他不應該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給我,除非有非常重要的事。
沒有猶豫,我左手端著酒杯,右手接聽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頭阿刀就隻說了四個字:“酒裡有毒!”
聽到這句話,我不動聲色,說:“行了,我知道了,我現在在吃飯呢。一會等我吃完飯,我就過去。”
掛了電話,我把手機放在桌上,薛兵笑著問:“怎麼?楊老弟還有事?”
我放下酒杯,無奈地道:“有個狗推不聽話,鬨出點事,需要我過去處理。”
“這種小事,你隨便找個人過去就行了,用得著親自去麼?”
我笑笑道:“薛哥,我那邊可不比你這邊,現在本來人員就緊缺,要是再搞出什麼幺蛾子,我怕到時候何總要找我麻煩了。”
“楊老弟太謙虛了,我上次還挺徐老大說,你現在可是何總身邊的紅人。”
“什麼紅人不紅人的?不過都是幫老板打工嘛。”
我本想岔開話題,然後不去喝酒,結果這家夥又舉起酒杯:“來來來,我們先走一個。”
“酒我就不喝了,一會真有事。”
“楊老弟,你這就太不給我麵子了吧?”薛兵故作生氣的模樣看著我,“我今天張羅這桌菜可是花了不少心思,而且這酒也不是隨時都有得喝。你要是看得起我,咱們就走一個。”
“薛哥,這不是看不看得起的事,而是我一會真的有事,酒就不喝了。實在不行,咱們晚上再喝過……”
我剛說完,薛兵眼神一冷:“楊磊,你這是給臉不要臉?”
我故作一怔:“薛哥,你這是……”
不等我說完,門猛地就被人推開,瞬間孫定國就帶著常家兩兄弟衝了進來。
門再次被關上的時候,薛兵臉上掛著一絲冷笑。
“這是乾什麼?”我故作慌張地問。
“楊磊!今天這杯酒你不喝也得喝!”
薛兵話音一落,拔出腰間的槍就直接指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