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覺得心中不妥,但也知同伴所言是真。上麵鬥的天昏地暗,也不給透零星光點給他們這些人。不若走之前睡上一日來的舒服。
於是也就敷衍看看,轉身跟著同伴回去了。
見二人徹底離開,林凱才推開那巷子裡的門,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第二日左相返盛京。
景帝急召,左相一行快馬加鞭,日夜兼程。
這日駛過蒼山縣,已經快關城門了。
馬車未停,連夜趕路。
突然馬夫一拉韁繩,馬嘶吼一聲停了下來。
迎麵駛來一架馬車,緩緩停在了左相車前。
簾子撩開,露出滿是皺褶的蒼白的手,隻聽一個陰柔的聲音道:“魏興為?”
景國之中,怎有人敢直呼左相名諱?
身後護衛立馬拔劍上前。
不想那馬上車夫,一人旋身而下,不過須臾,左相身後護衛,身前車夫,就連管家鄭青都被點了穴位,動彈不得。
左相雖在官場叱吒已久,身邊也不乏高手,卻從未有過這般,被一人全員封住的局麵。
“你想乾什麼?”左相冷聲。
“左相大人彆生氣啊,”那轎子中人笑道:“就是想和大人,談談合作。”
隻此幾句,左相已經從聲音分辨出對方身份——一位公公。
但景國的宦官他儘數知曉,絕不會有這般實力,卻不為他知的。而且他掌權之時,一直壓製宦官在景國發展,那這想和自己談合作的公公,他身後……
左相拉開簾子,“你們越國,還真是一直喜歡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啊。”
對麵的馬車也撩開了簾子,一位麵容狠厲的公公笑道:“左相此言詫矣,隻要有一天得了正統,誰還在乎此前所謀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仇自渡。”左相起身下了馬車,“越國第一監國大監,久仰大名!”
剛剛那功夫極高的車夫上前,拉開仇自渡的車門。
從旁邊搬下一張特製的高足椅,就見仇自渡從車上旋身而下,身上長衫似飛鳥般在半空揚起,然後穩穩落在椅上。
左相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