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第一次見陸星流這麼暴躁呢,不就是抄了首詩,至於嗎?
陸星流煩躁地道:“那是哪門子情詩,那是...”
他對上池家寶清澈愚蠢的眼神,硬是把後麵的兩個字勒住了。
他劈手拿過池家寶手裡的筆記本,冷著一張臉:“沒收,以後你再敢上網搜這些亂七八糟的試試。”
他看著池家寶油光鋥亮的發型就不順眼,皺眉:“去把頭洗了。”
池家寶覺得自己的發型超級酷炫,才不樂意洗,而且她抹了半瓶發膠呢,陸星流知道發膠多貴嗎?呸!
她右手攤開,一道細長的傷口橫亙在掌心:“早上不留神把手刮破,這會兒見不了水...哎呦!”
她話才說了一半,陸星流直接把她提溜起來扔進了浴室的洗手台前。
他打開花灑,把她的腦袋按在裡麵,用溫熱的清水幫她衝洗頭發。
池家寶本來還要抗議,但陸星流修長的手指在她發間穿梭,輕重適宜,她給按的十分舒服,享受的眯起眼。
她就是蹬鼻子上臉,舒坦了就忘記還欠著一頓打,這會兒就開始胡說八道:“陸長官你沒發現你很有照
顧人的天賦嗎?我覺得你這樣的(),就該配一個能賺錢能搞事業▄()_[((),我推薦我自己,以後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你在家做做家務洗洗碗...啊——”
陸星流那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搭在她後頸上,她身子一麻,他卻猝然發力,池家寶整個腦袋猛地下沉,鼻尖都挨到水麵了,他的力道才停下。
她低叫了聲:“你想淹死我啊!”
陸星流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好像隻是在跟他閒聊:“在古代刑訊中,有一種很有趣的辦法叫水刑,每次會把犯人的頭浸入水中約五秒,反複幾次...”
池家寶一悚:“你跟我說這個乾嗎?”
“閒聊而已,”陸星流輕聲反問:“難道我會因為你今天幾次挑戰我的底線,就對你動用刑訊手段嗎?”
威脅,絕對的威脅,池家寶立馬滑跪:“我道歉,我閉嘴。”
陸星流一臉冷漠地繼續幫她洗頭。
......
節目組考慮到學員的適應情況,在鄉村的第一天就沒有安排太多的農活,跑完圈之後幫忙把菜摘了就行,池家寶勇奪第一,就連陸星流都摘的沒她快,轉眼壩子上就碼放了整整齊齊的六筐菜,就連寧團長和製作人都出麵表揚她了。
不過池家寶照舊是靠譜不了太久的,大家搬菜回來的路上,她看見路邊有擺小攤灶糖的,饞的舔了舔嘴。
威脅這一招對於池家寶也就管用幾個小時,她這會兒就開始記吃不記打,跟陸星流伸手要錢:“給我倆錢兒唄,我買幾包糖吃吃,等節目完了我還你。”
陸星流看著她熟稔的要錢動作,一臉冷漠地道:“我欠你的?”
這個場景下,他真的很像不孝女池家寶的冤大頭父親。
她看他不說話,叉腰抗議:“彆忘了咱們組是靠誰今天才奪冠的,作為功德無量的冠軍難道吃塊糖都不配嗎?你還有沒有點人性了?”
陸星流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如果他不買,池家寶絕對能賴在這兒不走。
他閉了閉眼,掏手機掃了五包老灶糖的錢,總算堵住了池家寶不絕於耳的逼逼賴賴。
所謂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李輕輕和齊含露就在旁邊站著,她倆其實也想吃灶糖來著,但李輕輕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要,齊含露是要端莊要矜持,滿肚子小心思不好意思說,就讓陸星流猜——所以她倆都沒吃著,全落池家寶一個人肚子裡了。
陸星流也發現一個問題,每當池家寶特彆不消停的時候,給她塞一塊糖,她總能清淨一會兒。
——他還總結出了一個技巧,一次不能給她發太多糖,她沒半個小時就能消滅完,一塊一塊的給,差不多能管一天。
等晚上學生都睡了,聶誌鵬約他出來走走:“村東頭有個小超市,我們打算去買包煙,要我幫你捎點什麼不?”
陸星流是煙酒不沾的,他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他思索了下,穿好外套:“我跟你一塊去。”
村頭的小超市不大,幾個挑完東西就出來了,隻有陸星流還在店裡仔仔細細地挑著,過了會兒才摸出一包大白兔奶糖,撕開包裝一顆顆放到口袋裡。
聶誌鵬一臉震驚:“你不是從來不吃甜的嗎?”
陸星流的臉色並不好看,冷冷道:“給不孝孽子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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