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和洛菊看到秋好過去,嗖的一下就飄了過來。
“主人,要下去看那個王秀嗎?”
司徒的目光落在地窖出口的位置,那裡還貼著秋好上次貼的符紙,滔天的怨氣和鬼氣被符紙封印住,不停的翻湧。
洛菊第一次露出憐憫的目光,“在沒遇到王秀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是最可憐的,直到見到她,我才知道原來還有鬼比我更可憐。”
“這地窖我要用,給她換個地方。”
秋好揭開符紙,打開地窖的門,一步步往裡麵走去。
漆黑的地窖裡,秋好沒有拿燈也能將裡麵的一切都看清楚。
地窖裡,披頭撒發的女鬼,被金色的鏈條鎖在角落裡,渾身上下貼滿了符紙。
見到秋好過來,她抬起頭對著秋好生氣的呲著滿嘴的獠牙,想要嚇唬她。
“你這樣一點都不嚇人。”
秋好走過去,將她身上的符紙一張張揭下來,“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些符紙對你有傷害,會讓你不舒服,不要在貼了。”
這個房子之所以鬨鬼,讓那麼多玄師束手無策,就是因為這個女鬼。
她也是當初被那對老夫妻買來配冥婚的女孩子。
當時那對老夫人找了兩個女孩子來,洛菊是一個,王秀也是一個,當初有人新娘子被封了起翹,斷了四肢封在了棺材裡,說的就是王秀。
王秀在死前遭受了這樣恐怖的折磨,才會讓她在死後怨氣衝天,變成了厲鬼。
“吼!”
王秀看著被撕掉的符紙,生氣的衝秋好怒吼,但吼聲並不嚇人,反而像是小孩子沒了喜歡的玩具,在對大人生氣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彆生氣,你要是喜歡這些,一會兒我重新畫一些給你。”
秋好伸手幫她攏了一下拖地的長發,她的手在王秀的頭發上撫過,原本拖地的長發瞬間變成了齊肩的短發,王秀嘴裡的獠牙也消失不見,雖然有了一點改變,但她的樣子看起來還是很嚇人。
王秀不說話,握著秋好的手指,來回的看,血紅的眼睛裡全是懵懂和好奇。
她被金鏈鎖住,為了壓製她身上的鬼氣和怨氣,秋好壓製了她的神誌,她現在就像是個懵懂的還不會走的孩子。
司徒和洛菊在一旁看著,都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王秀和洛菊可不一樣,洛菊雖然也是枉死,但是她身上的怨氣不重,能夠控製住自己不傷人。
但是王秀已經化成厲鬼了,完全沒了神誌,而且她死的又那麼慘,真動起手來,司徒都未必能打贏她。
鬼修和厲鬼還不一樣,鬼修是修煉的時間越長越厲害,而厲鬼是死的越慘越厲害。
“主人,要不還是把王秀送去地府吧?”
司徒提議,家裡有這麼個定時炸彈,他們其實也挺害怕的。
“你瘋了?”
洛菊生氣的瞪司徒,“主人要是現在把王秀送到地府去,等待王秀的就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魂飛魄散。”
王秀殺過人了,雖然殺的是那對該死的老夫妻。
但她現在已經是手上沾過血的厲鬼了,如果在入地府之前沒有重新恢複神誌,下了地府後根本經受不住那些刑罰,必定要灰飛煙滅的。
“主人”
洛菊怕秋好聽司徒的,忍不住和秋好解釋,“王秀雖然是厲鬼,可她除了殺了那對那老夫妻外,從來沒有害過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