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鼻梁’低喝一聲,率先動手。
‘一字馬’強忍劇痛,緊隨其後。
兩把彈簧刀一前一後紮過來,陳知行眼眸瞪大,臉上浮現一抹不正常的紅色。
並非懼怕,而是生死存亡關頭,腎上腺瘋狂分泌,引起的身體自然反應。
唰!
‘歪鼻梁’手裡的匕首襲來。
陳知行後退一步,閃過凶器。
沒等他出手,‘一字馬’手裡的彈簧刀遞了過來。
陳知行再撤一步。
連續撤了幾步,‘一字馬’熬不住褲襠拉扯的疼痛,落後‘歪鼻梁’一步。
陳知行等著就是現在。
抓住機會,猛地一拳揮出,砸在‘歪鼻梁’胸口上。
這一拳他沒有絲毫留手。
砰的一聲。
‘歪鼻梁’身軀一顫,直接倒在地上。
手裡的彈簧刀無力砸落。
‘一字馬’心中駭然,沒敢繼續向前揮動彈簧刀。
陳知行再度一拳,朝著一字馬砸去。
‘一字馬’舉刀刺向陳知行的手臂,這一刀要是紮實了,陳知行手臂上得打石膏。
陳知行右拳變向,一拳砸在‘一字馬’肩膀上。
另外一隻手探出,想要卸下‘一字馬’手裡的彈簧刀。
“啊啊啊!”
‘一字馬’吃痛,心裡既恐懼又憤恨,手裡的彈簧刀連續揮出三下。
陳知行左手閃避不及,手臂上挨了一下。
頓時皮開肉綻。
“草!”
流血見紅,反倒激起了陳知行的凶勁。
強忍著疼痛,狠狠一拳砸在‘一字馬’腦袋上。
這一拳他使足了勁。
猛烈的力道將‘一字馬’的腦袋砸歪,重重的撞在胡同牆壁上。
砰的一聲響。
‘一字馬’像是被抽乾了力氣般,癱軟在地上。
“媽的!”
陳知行疼的齜牙咧嘴,趕緊蹲下身,撿起地麵的彈簧刀。
免得這兩人趁他不注意,給他來一下狠的。
收繳了凶器後,陳知行輕舒一口氣。
有兵器和沒兵器,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戰鬥。
哪怕他費儘心思想儘計策,還是受傷了。
“小夥子,你沒事吧?”
撿垃圾的老頭眼角抽抽,詢問。
“事不大,大爺,你趕緊去叫公安。”
陳知行吩咐。
心裡感歎懲惡的活真不好乾。
完全是拿自己的性命去拚啊。
流血見紅才完成首單懲惡任務,係統要是不給點好玩意,那簡直是不當人。
“小夥子,你再堅持堅持,我這就去喊人。”
大爺撒腿往胡同外跑。
邊跑邊大叫來人救命。
陳知行靠在牆壁上,感覺身體一陣陣虛弱。
他知道這是短時間分泌大量腎上腺的後遺症,休息一會就好。
低頭瞥了一眼還在流血的手臂。
傷口足足有十公分長,兩邊的皮膚向外翻卷,看著很是猙獰可怖。
“草!”
陳知行心裡那個氣,提腿又踢了‘一字馬’幾腳。
一字馬疼的哼哼。
想了想,陳知行蹲下身,用彈簧刀劃破一字馬的上衣,裁了一大塊布下來。
把自己受傷的手臂包住。
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總結首次懲惡的經驗。
首先,自己的搏鬥經驗太差。
不論是體格還是身體素質,陳知行都占儘優勢,卻受傷了。
兩個混混沒有拿凶器的時候還行,陳知行輕鬆毆打兩人。
等兩個混混拿出凶器,陳知行心裡有種下意識的驚慌。
擔心自己受傷。
這是普通人的本能反應。
而對方為了不被公安抓住,敢於搏命。
陳知行在氣勢上弱了不止一籌。
如果不是混混揚言要報複他,激起了陳知行心底的狠勁,他極有可能放任對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