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寡婦匆匆忙忙揣了錢出門。
一行四人直奔百姓浴池。
“這孩子怎麼能乾這麼丟人的事呢,以後怎麼找對象。”
“哎,愁死人了。”
白寡婦一路念叨,心裡對孩子氣惱得很。
又擔心孩子被人打壞了。
“找個屁的對象,咱們能把人帶回來就不錯了。”
“萬一給展翅扣一個流氓罪,三五年都出不來!”
何大清讓白寡婦念的心煩,厲聲喝道。
“啊?那咋整啊?”
“展翅才這麼點大,不能坐牢啊,坐牢那不毀了他一輩子嗎?”
白寡婦心裡更加慌張。
“走一步看一步吧,咱們去了沒彆的,給人賠禮道歉。”
“你多抽他幾嘴巴子,做給彆人看,必須得使點勁,最好打出血來。”
“現在不是心疼孩子的時候。”
何大清指點。
白寡婦連連點頭。
一行四人來到百姓浴池前。
陳知行遠遠就看到,一群人圍在澡堂子門口。
還有叫罵聲和呻吟聲傳來。
他估摸著,應該是群眾在毆打白展翅。
對於眼前的情況,陳知行必須舉雙手讚成。
這個時代風氣極度保守,大男人跑去女澡堂子,挨揍了活該。
陳知行要是在場,也得踹兩腳。
“大家讓一讓,讓一讓。”
“我是這孩子的家長。”
何大清走在前頭,擠開人群。
得知是‘流氓’的家長到了,圍觀群眾的目光都從躺在地上的白展翅身上,轉移到何大清和白寡婦身上。
陳知行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展翅。
謔,好家夥,被打的躺在地上跟麵團似的了。
身上全是腳印。
不過白展翅倒也聰明,雖然挨打不輕,但他雙腳並攏縮在一起,雙手抱著頭,埋在胸口。
看似打的慘,實則因為沒有打到要害部位,又穿著棉衣。
所以沒啥大問題。
聽到何大清的聲音,白展翅探出腦袋,看了一眼何大清和白寡婦之後,又把頭埋進懷裡。
“你就是這孩子的家長啊,你怎麼教孩子的?”
“他往女澡堂子跑,你知道不?純屬流氓啊。”
“我孩子讓他看光了,你說咋整?”
“今兒不給個說法,必須報官,讓公安過來。”
人群的火力轉移到何大清和白寡婦身上。
“對不住大家夥,實在是對不住。”
“這孩子頑劣,都是平日裡我管教不力,我有錯。”
“我自罰兩個嘴巴子,大家夥聽個響。”
何大清舉起手,啪啪給自己兩個嘴巴子。
他用的力氣很足,聲音脆響,認錯的態度非常端正。
圍觀群眾心裡火氣頓時消了少許。
何大清又給白寡婦打眼色。
白寡婦走到白展翅麵前,狠下心,使勁踢了白展翅一腳。
“哎呦!”
白展翅疼的嗷了一嗓子。
“躺著乾嘛,給我跪著。”
白寡婦大喝。
白展翅從地上爬起來,跪在白寡婦麵前。
“彆朝我跪著,朝大家夥跪著!”
白寡婦又喝道。
白展翅挪動雙膝,對著人群。
“讓你跟你爹好好學廚藝,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念在你年紀小,我也不逼你。”
“沒想到啊,你竟然乾出這種事,我白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白寡婦一臉恨鐵不成鋼,甩手就是一個嘴巴子,抽在白展翅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