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行點頭。
邵厚信跟挖掘人員說了幾句。
很快,兩塊巴掌大的布料,放在地上。
連同還有一大一小兩隻鞋子。
中年法醫取了布料和鞋子,清洗了一遍,裝入網兜中,交給邵厚信。
“你們繼續挖掘,我和陳知行同誌走訪一下相關人員。”
邵厚信拎著網兜,吩咐公安人員。
“村長,勞煩你帶我們倆,去張有泰和張元峰家裡。”
陳知行客氣套。
“不勞煩,順道的事。”
張良田無所謂的笑道。
三人返回張家莊。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各家各戶都關閉了大門,在家睡覺。
偶爾能聽到孩子哭鬨的聲音。
邵厚信打開手電筒照明,又遞給陳知行一個。
“前麵就是張有泰和張元峰的屋子。”
張良田走了一陣,伸手指著前方一戶人家屋子說道。
邵厚信手裡的手電筒,落在那戶人家大門上。
大門緊閉,門口倒是挺乾淨。
張良田走到大門前,伸手敲門“有泰,元峰,開門。”
“村長,我來了。”
屋裡傳來一道成年男子的聲音,緊接著是木棍杵在地上的聲音。
大門打開。
屋裡是一位拄著拐杖的男子。
陳知行看向這人。
他年紀不大,臉上卻滿是皺紋,氣色不是很好。
右腿不正常彎曲,靠拐杖站立。
看到張元峰的一刻,陳知行基本上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
一來張元峰殺胡金鳳,可以解釋為心理上無法接受自己的媳婦伺候彆人。
但他絕不可能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下手。
二來張元峰腿腳瘸成這副模樣,想要埋一個小孩都不容易,埋一個成年人,給他一天時間都挖不出能埋成年人的坑。
“村長,來乾啥啊?”
屋裡又走來一個男人,說話大喇喇的。
陳知行知道這人肯定是張有泰,胡金鳳拉回張家,做拉幫套的男人。
也是村長張良田嘴裡,那個腦瓜子不大靈光的家夥。
張有泰長的不高,身材壯實,右眼朝著右邊斜視,看到屋外穿著製服的陳知行兩人後,他腦袋不自覺的擺動幾下。
陳知行嘴角抽抽兩下,覺得張良田確實沒說錯。
打眼一看,張有泰和正常人差點事兒。
“公安同誌找你們有點事詢問。”
張良田說道。
“啊?找我們問啥啊?”
張元峰很是驚詫。
“咱們村田裡那邊,發現了埋著的一具屍體,這事你們聽說了吧?”
張良田問道。
“聽說了,我懶得去看熱鬨。”
張元峰隨意回道,說完之後,他想到了啥,拐杖在地麵跺了一下“我這副模樣,埋屍體這活怎麼著也不能是我乾的啊。”
“沒說你是乾的,你配合公安同誌就行。”
“人問啥你答啥。”
張良田沒好氣道。
“行,進屋吧。”
張元峰杵著拐杖往屋裡走,點燃煤油燈,吩咐道“有泰,拿碗倒三杯水。”
“嗯。”
張元泰應道,
陳知行和邵厚信進屋,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交流一下,最後決定由陳知行開口詢問。
邵厚信在詢問的時候,官威太重,自己卻察覺不到。